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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scription
内容简介
有一種愛情,永遠不會說出「我愛妳」, 卻比任何關係都更刻骨銘心…… 東野圭吾:在本格推理的作品中, 這應該是我的最高傑作! ★出版15週年紀念,全新翻譯! ★榮獲「直木賞」、「本格推理大賞」! ★入圍美國推理小說界最高榮譽「愛倫坡獎」、「巴瑞獎」! ★美國圖書館協會「RUSA Awards」推理類最佳推薦書籍! ★囊括「週刊文春推理小說BEST 10」、「本格推理小說BEST 10」、「這本推理小說真厲害」日本三大年度推理榜單第1名! ★日本、韓國、中國競相改編拍成電影,魅力席捲全亞洲! ★日本版電影由福山雅治、堤真一主演,創下近50億日圓票房紀錄,勇奪日本電影學院獎、香港電影金像獎! ★【作家.影評人】馬欣 專文導讀!【小說家】高翊峰、【旅日作家】張維中、【作家】盛浩偉、【作家】肆一 感動推薦! ★日本讀者一致壓倒性好評:「東野圭吾最棒的作品!」、「討厭推理小說的人也能讀!」 【封面設計構想】 將熾烈的愛戀風乾,彌封進乾燥的花朵裡,一切工序皆如數學方程式般縝密自洽。但儘管如此小心翼翼,卻還是忍不住留下了「X」的署名,這是留給愛情的訊息?還是獻給邏輯的致敬? 除了數學,我一無所有, 注定無法配上妳的美麗。 但我願意為妳獻身守護, 而這個詭計,就是我用生命寫下的情書…… 湯川學從不輕易使用「天才」這個形容詞,但「石神哲哉」卻是他心中的例外。 他永遠忘不了「達摩石神」蜇居在研究室中鑽研艱深數學的身影,儘管同為理科天才,湯川的人生有如「加法」,除了物理,他熱中探索世上所有的知識;石神卻堅持貫徹「減法」,削除數學之外的一切,邏輯才是他生命中至高的信條。 湯川是石神大學時期唯一的知音,更是真理探求之路上的好對手,但他卻沒有想到,二十年後兩人再次重逢,竟然是因為一起謀殺案。 一具遭到嚴重毀損的男人屍體在河邊被人發現,警方循線鎖定住在石神隔壁的母女,線索卻屢屢在關鍵處中斷,調查陷入停滯。湯川接到刑警好友草薙的請託,但真正讓他感到意外的,不是案件的離奇,而是石神在其中扮演的角色。 石神的世界一如數學般嚴謹,這樣的他,會願意為了素昧平生的女人背負毀掉一生的風險嗎?湯川腦中的方程式宛如缺少了最重要的一塊,始終無法導出合理的解答,因為眼前的謎題中,潛藏著一個他從未參透的未知數——愛…… 如果《解憂雜貨店》是展現人性光明面的「光」之神作,《嫌疑犯X的獻身》就是呈現人性幽暗面的「闇」之神作,也是「伽利略」系列最膾炙人口的代表作。在本書中,東野圭吾徹底撕下「理系推理」的標籤,從對完美詭計的鑽研,進而探索「愛情」這個「不理性」的元素。東野也為湯川學創造了一個空前的勁敵,一個足以與他抗衡的數學天才。兩人從洞察到破解,從破解到交鋒,宛如一場靜寂無聲的高手對弈。而在對決的尾聲,湯川終會面臨艱難的抉擇,而這也將永遠改變他眼中的世界……
東野圭吾 1958年生於日本大阪市,大阪府立大學工學部電氣工學科畢業。曾在汽車零件供應商擔任工程師,1985年以處女作《放學後》獲得第31屆「江戶川亂步賞」後,隨即辭職,專心寫作。1999年以《秘密》一書獲得第52屆「日本推理作家協會賞」,2006年則以《嫌疑犯X的獻身》榮獲第134屆「直木賞」和第6屆本格推理小說大賞,更憑此作入圍2012年由美國推理作家協會主辦的「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不僅成為史上第一位囊括日本文壇三大獎項的推理作家,更是第二位入圍「愛倫坡獎」年度最佳小說的日本作家。2012年,他又以《解憂雜貨店》榮獲第7屆「中央公論文藝賞」,該書並連續7年蟬連台灣各大書店排行榜,創下空前銷售佳績。 他早期的作品以校園青春推理為主,擅寫縝密精巧的謎團,獲得「寫實派本格」的美名。後期則逐漸突破典型本格,而能深入探討人心與社會議題,兼具娛樂、思考與文學價值。其驚人的創作質量與多元化的風格,使得東野圭吾成為日本推理小說界的超人氣天王。除了最具代表性的《偵探伽利略》系列外,另著有《徬徨之刃》、《美麗的凶器》、《異變13秒》、《黎明破曉的街道》、《偵探俱樂部》、《天空之蜂》、《假面山莊殺人事件》、《在大雪封閉的山莊裡》、《學生街殺人》、《十字屋的小丑》、《同級生》、《操縱彩虹的少年》、《平行世界的愛情故事》、《人魚沉睡的家》、《白金數據》、《戀愛纜車》、《雪煙追逐》、《危險維納斯》等書,其中多部作品並已被改編成電視劇、電影或漫畫。
王蘊潔 譯書二十載有餘,愛上探索世界,更鍾情語言世界的探索;熱衷手機遊戲,更酷愛文字遊戲。 譯有《解憂雜貨店》、《空洞的十字架》、《哪啊哪啊神去村》、《流》。 著有:《譯界天后親授!這樣做,案子永遠接不完》 臉書交流專頁:綿羊的譯心譯意
序/导读
導讀 如深河需要月影, 你我心中都有的「石神哲哉」。 台灣讀者對於東野圭吾一定不陌生,對這已與量產劃上等號的名字,應該各有不同的想像。他可說是書市的奇蹟,是某段時期的救援者。但「東野圭吾」的點石成金,不止是他書寫出各個層面,或是他外冷內熱的落筆動機,而是他作品的核心始終傳達出一個的訊息──「即便是這樣的人,他都值得你再為他停留一次」。 對「被忽視者」的停駐,才能稍稍原諒自己的各種卑微與自我攻擊。他曾示範了通俗文學的最大值。 他筆下,無論是怎樣的人,落魄的、風光過的、內心殘破的,他都好好地檢視了一遍。他的寫作是形同扶起的動作,無論是怎樣的人,只要被這社會體系卡死的,抑或是絆倒的,都被他扶起過,甚至將這個人放在你面前,讓你共情了一次,一起得到了「跌倒並不可恥」的安慰。 我是個日本推理的愛好者,從早年夏樹靜子帶起的社會觀察推理,我在其中執迷於日本作家的讀心。但東野圭吾始終對我來講是不同的,關鍵的兩部作品是《白夜行》與《嫌疑犯X的獻身》。相信許多讀者跟我一樣,從初讀《嫌疑犯X的獻身》的驚訝,到對石神這個謀殺者,與他穴居在人群中的身影,感到無法釋懷。不只是他為愛情可以做到獻身的地步,而是他幻化成這時代各種寂寞的註解,以及寂寞本身是如何如同深潭,需要一彎月影的拯救。 誰都知道之於深潭,月影是如此偶然,也是起於自身的黑暗無助,甚至與月亮本身無關,如靖子與石神哲哉的關係。彼此不算有交往,甚至只是偶然碰面的鄰居,但對那池水而言,原本滯留的命運,卻像是隱隱有了出口,即便那種出口只是種假設。 對我而言,第一次被這樣的「愛情」給震懾到了,一段月亮不知池水有情的關係,一段沒有互動的愛情,甚至入不得世人眼裡的關係,卻如同天堂來的蜘蛛絲一樣,讓人間地獄有了不同光景。 所謂「地獄」,不是宗教中的想像,而是絕對的孤立與不被了解,以及如塵埃般的存在經驗。「石神哲哉」是個強大的弱勢縮影,他在社交上的缺乏自信,他沒有人脈存摺的基礎,他是真實的被孤立,這樣的「他」其實投射出你我。因為社群擁擠,我們逐漸聽不到自己的聲音,我們面臨了有孤立感危機的年代。即使有朋友,也隨時感到人脈存摺是虛妄的假象,只是石神哲哉是真實的被孤立,而我們是被「孤立感」威脅的一群。 於是「石神哲哉」就這樣活在我們心裡了,他那個駝著背經過流浪漢身邊的身影,像極了我們怕被刷下階級的不忍直視;他那夜半聽得到隔壁聲響,自己看似安於小天地的矛盾;那樣的突然看到陽光般的人進入自己生活,因而心動地想流淚的心情;也是那樣的,那麼需要一個類似「希望」的存在。是這樣不能言說的心情,總是像糜糜細雨下在我們的心上,任其發芽,甚至任其與自己無關一般。 是這樣的許願一般,希望自己在這城市裡不孤單,於是我們看到有人飽含戾氣,有人變成酸民、有人惶惶終日。那都是小小的「石神哲哉」,像忘記還有愛的選擇一般,這樣瑟縮在一角,原是那個怕被當「影子」,不見容於社會光明面的我們自己啊。 他是那樣像選擇中午便當菜色般的自殺,在看到靖子後,人生死水有了星斗。如果這世上有過慈悲,那必是執筆寫下「石神哲哉」的當下。 作家.影評人 馬欣
文章试读
1 上午七點三十五分,石神像往常一樣走出公寓。雖然時序已經進入三月,但風吹在身上仍然很冷。他走路的時候,把下巴縮進了圍巾。走去馬路之前,他瞥了一眼腳踏車停車場。那裡停了好幾輛腳踏車,但並沒有他在意的那輛綠色腳踏車。 他向南走了二十公尺左右,來到大馬路上。那是新大橋路,往左走,也就是往東是往江戶川區的方向,往西走就是日本橋,但必須先經過隅田川,新大橋就是跨越隅田川的一座橋。 石神去學校的最短距離就是一直往南走,只要走數百公尺,就會看到名為清澄庭園的公園,清澄庭園前的那所私立高中就是他任職的學校。他是老師,在學校教數學。 石神看到前方的號誌燈是紅燈,右轉走向新大橋的方向。迎面吹來的風掀起了他的大衣,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身體微微前傾走在路上。 厚實的雲層籠罩了整個天空,隅田川反射了天空的顏色,看起來一片灰暗。小船駛向上游的方向,石神看著這片景象,走過了新大橋。 過橋之後,他沿著橋下的樓梯走了下去。鑽過橋下,沿著隅田川彳亍而行。河岸的兩側是散步道,但父母帶著小孩,或是情侶都在更前方的清洲橋一帶散步,即使在假日,新大橋附近也很少有人來散步。只要實際來這裡走一趟,就可以知道其中的原因。因為這裡有一整排遊民住的地方,他們的居所都用藍色塑膠布蓋了起來。因為上方就是高速公路可以遮雨擋風,所以也許對遊民來說是理想的棲身之處。最好的證明,就是河對岸完全不見藍色帳篷,當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他們群居在一起比較方便。 石神淡淡地走過那排藍色帳篷。藍色帳篷最多差不多一個人高,有些只有及腰的高度,也許比起帳篷,更適合稱為箱子,但如果只是在裡面睡覺,也許那點空間已經足夠了。這些帳篷和箱子附近都不約而同地用衣架掛著衣服,彰顯那裡是生活的空間。 有一個男人靠在堤防邊緣的欄杆上刷牙。石神經常看到這個男人,他的年紀應該超過六十歲,花白的頭髮綁在腦後。他應該不打算再找工作了,如果想要做粗活,不可能在這個時間還在這裡打混。因為粗活的工作都是在一大早安排。他應該也沒打算去職業介紹所,因為即使職業介紹所為他介紹了工作,他的那頭長髮也根本沒辦法去面試,更何況以他的年紀,能夠為他介紹工作的可能性幾乎是零。 有一個男人正在自己的藍色帳篷旁把大量空罐壓扁。石神之前也曾經看過這個人好幾次,所以暗自為他取了「罐男」的綽號。「罐男」看起來五十歲左右,日常用品都很齊全,還有一輛腳踏車,想必在撿罐頭時發揮了機動性。他的藍色帳篷位在遊民區中最角落的位置,而且位在僻靜處,應該是整個區域中的頭等席,所以石神猜想「罐男」應該是這群遊民中的老鳥。 一個男人坐在那片藍色帳篷盡頭不遠處的長椅上,原本應該是米色的大衣,因為弄髒的關係,看起來更接近灰色。他在大衣內穿著夾克,裡面是一件白襯衫。石神推測他應該把領帶放在大衣口袋裡。因為之前看到他在看一本工業方面的雜誌,所以石神在心裡為他取了「技師」這個名字。他的頭髮仍然維持短髮,鬍子也有刮,所以「技師」顯然還沒有放棄重回職場,今天可能也打算去職業介紹所,但石神猜想他應該找不到工作。除非他願意拋開自尊心,否則很難找到工作。石神在大約十天前第一次看到「技師」,「技師」還沒有適應這裡的生活,希望和藍色帳篷的生活有一線之隔,但又不知道該如何當一個遊民,所以才繼續逗留在這裡。 石神沿著隅田川繼續往前走,在清洲橋前遇到一名老婦人牽著三隻狗在散步。三隻狗都是迷你臘腸犬,分別戴著紅、藍和粉紅色的項圈。慢慢靠近時,她似乎也發現了石神,露出了微笑,微微點頭打招呼,石神也欠身致意。 「早安。」他主動向老婦人打招呼。 「早安,今天早上也很冷。」 「是啊。」他皺起了眉頭。 正當他打算經過老婦人身旁時,聽到她說:「路上小心,注意安全。」「好。」他用力點了點頭。 石神曾經看到她手上拿著便利商店的袋子,裡面似乎裝了三明治,想必是她的早餐,所以石神猜想她應該是獨居老人,住處離這裡不遠,因為以前曾經看過她穿拖鞋。穿拖鞋無法開車。她的老伴應該已經去世,她一個人和三隻狗住在這附近的公寓,而且她住的房子應該很大,才能夠養三隻狗。也因為有這三隻狗,所以她無法搬去其他小一點的房子。也許房子的貸款已經繳完,但仍然必須繳管理費,因此必須省吃儉用。今年冬天,她都沒有去髮廊,也沒有染頭髮。 石神在清洲橋前走上了階梯。如果要去高中,就必須在這裡過橋,但他走向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