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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尋找天神屋大老闆的下落,葵踏遍隱世各地, 在黃金童子的指引下,終於來到西北.文門之地,與大老闆順利重逢。 沒想到,即使淪為被通緝的逃犯,大老闆的態度仍一如既往, 兩人也度過了一段短暫的安穩時光。 然而,葵依然想弄清楚大老闆消聲匿跡的原因、 大老闆與祖父史郎之間的關係, 以及過去從飢餓中拯救自己的妖怪,究竟有什麼意圖? 因此,大老闆向她提出了某項提議── 「用一個便當交換一個關於我的真相。」 於是,葵將一步步找尋出最終的答案…… 本書特色 ★每天用一個便當交換大老闆的一個祕密,在美食的引誘之下,大老闆會道出那些驚人的祕密? ★鬆餅、除夕夜年菜、賞花便當……葵究竟還會做出哪些美食? ★大老闆與隱世的祕密終於揭曉,劇情迎向最高潮!
友麻碧 出身自福岡。系列小說作品「妖怪旅館營業中」造成轟動,現已改編為漫畫(B’s-LOG COMICS)與電視動畫。另有「淺草鬼妻日記」、「鳥居の向こうは知らない世界でした。」等系列作。
蔡孟婷 東吳大學日文系畢,曾任日商秘書、出版社編輯,現為自由譯者。擅長領域為實用書籍、漫畫與輕小說。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大老闆請瞧瞧。這是我的女兒──葵。」 在我來到現世時,津場木杏太郎這男人曾向我介紹過自己年幼的愛女。 當時那孩子還不滿兩歲吧。 她名叫葵。津場木葵。 猶記得葵那時用天真無邪的眼神盯著幻化為人形的我,那雙眼睛就和她的祖父與父親一樣,擁有看得見妖怪的能力。 也許她早已看穿,我隱藏在人皮底下的真實面貌吧。 「不過可真是傷腦筋,因為家父草率的約定,葵也許必須嫁去大老闆那裡了……」 杏太郎似乎不願送女兒出嫁,憂心忡忡地緊緊抱著懷裡的孩子。 「啊哈哈哈!史郎隨口胡扯的誓言,事到如今早就失效了。杏太郎,你用不著擔心。」 「可是,跟妖怪立下的約定,具有非同小可的意義不是嗎?有一股預感告訴我,葵未來總有一天會嫁給大老闆。我這方面的直覺最準了。」 「畢竟你是史郎膝下子嗣之中靈力最強的一個了。不過呀,在如此年幼的葵眼裡,我這把年紀可是超越史郎的老爺爺了耶。而且要我跟朋友的女兒成親,實在也讓我心裡五味雜陳。」 「呵呵!不過大老闆擁有凍齡的外貌呀,我肯定會早一步變成老爺爺的。」 杏太郎如此說著,用溫柔的眼神望向坐在自己膝上把玩著娃娃的葵。 杏太郎身為史郎之子,卻是個性格耿直又無害的善良男人,我很喜歡他散發的開朗氛圍。 在葵身上我也能感受到相同的氣息。當時的我並沒有特別意識到「這孩子終將有一天會成為自己的妻子」,我只是抱著默默從旁守護的心情,輕輕摸了摸她的頭,在心裡祈求她能自然而然地成為像父親一樣的好人。 然而,為什麼卻…… 「大老闆,杏太郎死了。都是因為詛咒的關係。不,一切都是我的錯。」 「史郎……」 杏太郎死了。 留下年紀還小的葵以及妻子。 死因是出差時遇上墜機意外。據說杏太郎背負的詛咒無數次企圖前來索命,但他總是能巧妙地擺脫危機。然而最後還是在無可迴避的交通意外中難逃死劫,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命運。 杏太郎所攜帶的包包裡,似乎留了一封帶有遺書意味的備忘錄。 除了對妻女的真情告白以外,還有另外一段用潦草字跡寫下的內容,說是從窗外看見類似黑色雙手的物體。 以及對於死亡的恐懼。 「常世之王留我一命在人世苟延殘喘地活下去,卻讓我的所有血親蒙受不幸的命運。沒想到這次連杏太郎也……與其讓他帶走我兒子,倒不如乾脆殺了我吧。」 史郎唯在此時難過地悲嘆,說出這番反常的話。 平常無論怎麼為非作歹,打死都不肯認錯的這個男人,此刻卻…… 只有這一次,他開口表示了對杏太郎的歉疚,並懊悔著為何不是自己代替兒子送命。 史郎在年輕時曾去常世大鬧一場,讓當時在位的某位妖魔叫苦連天,大發雷霆。 雖說這是他的報應,但我仍深切地體會到自己的無能為力。面對異界大妖怪對他施下的詛咒,我束手無策。 「我決定再去一趟常世,找尋解除詛咒的辦法。」 「史郎,別去了。聽說現在常世的環境很危險。」 「可是,大老闆……詛咒的魔爪也許會伸向我的孫女啊,畢竟葵擁有的靈力與我非常相似。如果那孩子有個萬一,我真的連下黃泉都無顏面對杏太郎了。」 接著史郎仰頭望向我,臉上表情就像回想起某個往昔的約定。 「對了,大老闆,過去我曾經立約承諾要把孫女送給你對吧。既然如此,我希望能真的履行取葵為妻的約定,並且保護她的安全。我希望……你能永遠對她不離不棄。如果是你,肯定沒問題……」 「……原來如此。你真的打算把孫女拿來抵債,扔給我照顧的意思嗎?你這麼做才是真的下地獄都無顏面對杏太郎吧。」 「可是呀……大老闆,如果託付的對象是你,杏太郎他也能欣然同意吧。你是個值得信賴的傢伙啊。我從沒看過像你如此可靠有肩膀的鬼。我說大老闆呀,你也許把當時的約定當成玩笑話吧,但若你真的願意娶葵為妻,我不知道能夠多放心呢。哎呀……乾脆就這樣一言為定吧。你一定能守護葵,葵也必定會愛上你的吧。」 史郎的發言讓我徹底無語,真要說起來,他的債務明明老早就還清了。 「史郎,別擅自決定孫女未來的人生,這也不是熱愛自由的你該有的作風。況且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也不會被任何人所愛。」 充滿空虛的話語徒然消失在黑夜中。 史郎不再多發一語,就這樣垂著頭消失在暗夜中的某處。 我並沒有娶葵為妻的念頭,但是對史郎與杏太郎還是抱有一份情,而且也擔心葵的安危。 然而葵的母親卻帶著葵消聲匿跡,彷彿為了逃離某種「追纏」。 她雖然看不見妖怪,但對於發生在丈夫與女兒周遭的狀況,應該一直以來都感到不太對勁吧。而這些也成了折磨她的苦痛。 「大老闆,找到津場木葵的下落了,只不過……目前情況刻不容緩。」 雖然一度失去關於葵的一切音信,不過在棲息於現世的妖怪幫助之下,我再次找回她的蹤跡。 然而,當時的葵也已經受到詛咒威脅,性命猶如風中殘燭。 詛咒通常都是間接取走一個人的性命,就像杏太郎的下場。 有時就連母親也成為被利用的工具,讓受詛咒對象邁向死亡的命運。 葵的母親在死了丈夫之後,似乎帶著葵在日本各地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然而,從那時開始,她已放棄了育兒的義務。 杏太郎曾說過,自己的妻子個性溫柔認真又能幹。 但也是個缺乏父母疼愛的孤獨女性。 向她襲來的孤獨與恐懼,逼得這個杏太郎親自看上的女人甚至放棄養育女兒,喪失母愛,讓母女間的親情破碎。 被母親獨留在家裡的葵,好幾天沒東西可吃的飢餓狀態讓她瀕臨生命危險。可想而知,恐怕在被棄養之前也沒能好好度過溫飽的生活吧。 從她骨瘦如柴的身子,並不難猜想到。 連唯一能依靠的母親都棄她而去,讓她甚至喪失求生欲望。她靜靜躺在垃圾四散的惡臭環境中,彷彿自己也是其中一個被遺棄的物品。 津場木史郎。 津場木杏太郎。 然後是津場木葵。 一路傳承下來的是血緣的詛咒,是不幸的連鎖。 招惹常世之王的代價,看來是超乎想像地大呢,史郎。 就連身為妖怪的我也顫慄了起來。因為親眼目睹了這場悲劇,這不忍卒睹的場面。 看著年紀還小的葵被獨自留在那間昏暗房內,我回想起某件往事。 史郎以前曾在天神屋打破價值一億的寶壺,欠下巨額債務,結果隨口承諾要把孫女送給我抵債。 他當時喝得爛醉,我也沒把這件事當真。 在那種狀況下的隨口約定,根本不具有任何真正的效力、意義與理由。 但史郎不忍看我終生不婚,明明是欠債的一方卻擺出高姿態立下這份契約書。我也心想在形式上接受他的這份好意就好,於是收下之後便保管在抽屜深處,就只是這麼一紙契約,史郎也早把這回事忘得一乾二淨。之後他不知從哪弄來了其他寶物送給天神屋,這樁事也就告一段落。 然而,在如此弱小無助的姑娘面前,我突然心生一念。 與其就這樣死去,與其放妳這樣死去,不如來我這裡。 與其獨自承受孤單,不如來隱世。 我能讓妳吃上美味的山珍海味。 我能守護妳免於恐懼。 我們的關係不需要一定是夫婦,可以是義父與養女,或其他都好。 畢竟天神屋也有眾多孩子,我也將他們視如己出。 不對,但這樣是不行的。 我無法用相同的立場來守護這孩子。 她是人類之子,是史朗的孫女,靈力不凡的她是特別的存在。 「妳不害怕嗎?」 我心想鬼面具會嚇著她,於是戴著跟銀次借來的南方大地面具去見了葵。即使如此,依然擔心這樣的自己是否會讓她感到害怕…… 「妳不求救、不哭喊嗎?」 「沒關係,我一點都不怕……因為……反正我就快死了。」 然而葵卻用毫無生氣的聲音如此說道,彷彿已經萬念俱灰。 「總覺得活著好痛苦。好難過,又好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說自己已沒有想法。對於今後有什麼能依靠、有什麼能愛、又有什麼生存意義,毫無頭緒。 年紀小小的她,卻已領悟絕望這二字。 啊啊……不過這種感覺我也很了解,因為我也曾嘗過。 『別擔心,我會賦予你一個能立足的世界,剎。所以你絕不能失去希望。』 黃金童子大人。 您還記得您把我救出,緊抱著化為孩童模樣哭泣的我,然後對我說出的這番話嗎? 長久以來被獨自禁錮在那種地方,被世人厭惡且疏遠的我,以為自己不可能得到誰的關愛了。 然而,只要有誰願意伸出手,只要有誰願意給予救贖的話語,無論是人是妖都能因此擁有重新振作的力量。 在津場木葵的身上,我看見了過去的自己。 我想幫助這孩子。 我想守護她的一切。 「別擔心,妳無須再害怕了。因為妳會活下去。」 因為我說什麼也不會讓妳死去。 無論史郎再怎麼努力尋找,仍未發現任何能解除這道詛咒的方法。這永無止盡的詛咒糾纏著史郎的血親,是血緣越近便烙印得越深。不過,若只要解救這麼一個小姑娘,我想我或許不是辦不到。 於是我去拜訪了一趟黃金童子大人,向她說明事情原委並請求協助,一起找出替葵解除詛咒的方法。 改變命運的食物。 顛覆宿命的食物。 足以將詛咒歸零的強大力量。 至於我當時給葵吃的食物,究竟是什麼──那就是,我的靈力核心。 也就是,我的這條性命 #第一話 與大老闆的重逢 午夜時分,我卻無法入眠。 明明天寒地凍,我卻不怎麼覺得冷。也許是因為緊張的關係吧。 我,津場木葵正乘坐文門狸的空中飛船,從甲板上凝望高掛在冬日凜冽寒空中的紅色星星。 星光就像大老闆的眼睛,明明滅滅地閃爍之後便逐漸遠去。 「大老闆……」 想念對方,想了解對方。 為情所困這四個字,就是用來形容這種心情嗎? 我不明白。不過……從髮間輕輕摘下大老闆送的這只髮簪,發現上頭的山茶花花苞已經完全綻放,彷彿象徵我的內心。 「山茶花這種花……凋謝的時候是整朵花一起掉下來,這髮簪不知道會怎樣。」 如今已經花開,我開始在意何時要迎接凋落。 大老闆說過,當髮簪上的山茶花謝了,就是我償還債務的期限到了。不過現在已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了呢…… 「葵,妳一個人類小姑娘,應該禁不起北方大地的嚴寒氣候吧?」 「黃金童子……大人。」 不知何時,金髮的座敷童子已站在我的身旁。 是黃金童子大人。 第一次見面時,我還以為她只是個小女孩。但她其實是天神屋的創辦人,也是一手養育大老闆長大,宛若母親的角色…… 「請問,大老闆……大老闆他平安無事嗎?我聽說您把他從妖都大牢裡救出來了。」 在妖都時僅有一次機會見到大老闆一面,他虛弱得無法保持往常的樣貌。 我相信那就是大老闆沒有錯。 「我想妳應該有滿腹的疑問吧,不過我也有件事想先跟妳確認。」 黃金童子微瞇起那雙如紫水晶般閃耀的雙眸。 「葵,妳目前是怎麼看待大老闆的?」 「……咦?」 「以前我曾在天神屋那間別館裡問過妳為何不嫁給他。那時的妳回答『不想在不知情的狀態下任憑擺布』對吧,那現在又是如何?……妳想知道什麼,想尋求什麼,又想選擇什麼?」 「……」 想知道什麼,想尋求什麼,又想選擇什麼是嗎? 我在春天被擄來這個隱世,夏天面對折尾屋事件的挑戰,秋天與大老闆分開,然後到了冬天……為了救出那個鬼男而來到這裡。 雖然還有很多不明白的地方,但我也有所了解。 我知道大老闆總是在一旁守護著我,伸出援手解救我。 而且那肯定是從很久很久以前就開始的。 我的心開始被這樣的他吸引。胸口裡漸漸燃起一股火熱的、帶著情感的某些東西,如果那就是所謂的戀愛情愫,那我…… 「呃,我……」 「好吧,不逼妳現在交出答案,畢竟得知真相後也許有改變心意的可能性。」 黃金童子大人提出質問卻又不聽我回答,拿了一疊紙張給我。 是報紙,妖都新聞報。 「這……上頭寫著關於大老闆的報導。」 「是呀。那孩子現在的身分已是逃犯,在隱世引起了軒然大波。」 「……」 報導將大老闆寫成十惡不赦的壞人,讓我光看都覺得痛苦。 我拿著報紙的雙手開始顫抖。要是大老闆看見這些內容,他會有多難過呢? 「報導裡關於天神屋大老闆的內容,無論是真是假都寫得毫不留情。簡單來說,就是大老闆身為邪鬼的身分被公諸於世,長年以來累積的名聲一敗塗地。聽說天神屋也接到眾多顧客的抗議。」 「抗、抗議……」 一想到負責出面處理的大概又是身為大掌櫃的曉就十分同情他,不過我能做的,也只有在遠方用念力幫他加油了。 「就算大老闆真的能回到天神屋,那間旅館大概也難保隱世第一溫泉旅館的地位了吧。一切將得從零開始……不對,是從負分開始。願意同進退的究竟會剩多少人呢?前方的路肯定充滿困難與苦難,即使如此,妳仍認為大老闆應該重新回歸天神屋嗎?」 「是的。」 我果斷地回應這一次的問題。 「正因為天神屋的大老闆是他,所有員工才願意如此赴湯蹈火。所以我……也不會逃避苦難的,我希望他能回到這裡。」 黃金童子大人用那雙彷彿能看穿一切的眼神凝視我,不一會兒之後輕吐了一口氣,像是嘆息又像是放心。 「他真是深深受到眷顧啊,得到這麼多的好同伴。明明……一開始還孤伶伶的呢。」 「……」 說不上來為什麼,從她的表情之中我似乎見到了類似母愛的情感。即使她明明維持著小女孩的外貌。 不久,我們抵達文門之地的渡船口,此時正值午夜。 在這裡我將會得知什麼樣的事實? 能見到大老闆嗎…… 「欸~~!」 「咦……」 「葵、葵!好久不見啦!」 「……」 奇怪,怎麼覺得……那邊好像有個人。 為了見「那個人」一面,至今以來吃了無數的苦頭。 比方說,差點在妖都被士兵逮捕。 又比方說,差點在雪山罹難。 然而,那個當事人現在就像一陣子沒見面的遠房親戚,邊張開雙臂邊踏著輕快的步伐走近剛下船的我。 「怎麼好像瘦了些?真心疼,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是呀,託你的福呢。」 我無法確定這個迎面而來的「大老闆」是不是本尊,於是迅速地……往後退。 「為何躲起來呀?」 「還不是因為你若無其事地出現!」 因、因為…… 明明聽說大老闆被揭穿原形而陷入危險,結果卻理所當然地出現在眼前! 他的樣貌的確不同於以往的天神屋大老闆,重新幻化成頭上沒長角的年輕版本,就像以前在南方大地見過的賣魚小夥子。身上穿的胭脂色外褂也不像他平常的造型。 我躲在黃金童子大人身後,一臉狐疑地打量這個疑似大老闆的人物。 黃金童子小聲挖苦大老闆一句:「看來人家可躲著你呢,大老闆。」對方則一臉鐵青地抱頭苦惱說:「怎麼這樣,我這下該如何是好……」 啊,這種反應的確是我所認識的那個大老闆沒錯。 情緒緩緩平復之後,我總算能掌握眼前的狀況。 「大老闆,你遠比我想像中來得有精神呢,真的超乎預料。」 「噢!葵,妳總算肯出來啦。」 我從黃金童子大人身後悄悄探出身子,與大老闆面對面。 大老闆露出和藹的笑容,毫不掩飾地對我說:「葵,我好想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