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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這樣說嗎? 在這條創作的長路上,自己一直是個心懷感激的寫生者, 以親身的感受和行走作為基礎。 是的,是生命在激發我, 而我怎樣也不捨得忘記……如此而已。 三十年前,《信物》以荷花為題,書寫創作;三十年後,席慕蓉以游牧文化為題,回首凝望。 三十年的時間就在行走和追索探問之間慢慢地過去,曾痴心描摹的蓮荷,一夕之間對象轉為馬與原鄉。創作的描述不同,但本質沒有絲毫改變,都是生命的見證。 越過光陰長河,《胡馬依北風》除了見證創作長路迢遙,並同時紀念著創作者與出版社之間合作三十年的美好時光,依舊波光粼粼。 本書特色 ◆ 從蓮荷到駿馬,三十年創作長路迢遙,這本書是生命的見證,更是一位作家與出版社共同銘刻,慶賀深厚情誼的芬芳信物。
席慕蓉 祖籍蒙古,生於四川,童年在香港度過,成長於台灣。於台灣師範大學美術系畢業後,赴歐深造。一九六六年以第一名的成績畢業於比利時布魯塞爾皇家藝術學院。 在國內外舉行個展多次,曾獲比利時皇家金牌獎、布魯塞爾市政府金牌獎、歐洲美協兩項銅牌獎、金鼎獎最佳作詞及中興文藝獎章新詩獎等。擔任台灣新竹師範學院教授多年,現為專業畫家。 著作有詩集、散文集、畫冊及選本等六十餘種,讀者遍及海內外。近二十年來,潛心探索蒙古文化,以原鄉為創作主題。現為內蒙古大學、寧夏大學、南開大學、呼倫貝爾學院、呼和浩特民族學院等校的名譽(或客座)教授,內蒙古博物院特聘研究員,鄂溫克族及鄂倫春族的榮譽公民。 詩作被譯為多國文字,在蒙古國、美國、日本及義大利均有單行本出版發行。 席慕蓉官網:www.booklife.com.tw/hsi-muren.asp
TABLE OF CONTENT
代序:長路迢遙 海馬迴 輾轉的陳述 記憶或將留存 普氏野馬 溜圓白駿 後記:如此厚賜 附錄:出版書目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後記:如此厚賜 在二○○五年四月十一日的日記裡,曾記下和齊邦媛老師的一段對話: 今天近中午時分,和齊老師通了一次電話,老師剛好在臺北家中,談興很高。這之間她引用了一句英詩,大意是:「現在的我,只想在路邊坐下,細細地回想我的一生。」 齊老師當時曾說了詩人的名字,但我沒記住。只是非常喜歡這句詩,就在晚上寫日記的時候,把這種感覺記下來。原來,一句詩,可以如此具象地呈現了創作源頭的那種渴望。 原來,從很幼小的時候開始,我就是自己的旁觀者。遇見不捨得忘記的時刻,就會叮囑再三:「不要忘記,不要忘記!」於是,在成長的過程中,就常常喜歡在路邊或者桌前坐下,以畫面與文字,來細細回想剛才經過的一切……但是,怎麼會那麼剛好?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關鍵時刻裡,前前後後,圓神出版社竟然幫我出版了四本書,作為最精確的見證。 一九八八年三月出版的《在那遙遠的地方》,是住在香港的攝影家林東生經由曉風的介紹,自告奮勇在一九八七年夏季,以四十天的時間去內蒙古為我尋找並拍攝我父親故鄉附近的景象,再加上我曾經寫下的與自己鄉愁有關的散文,合成一冊,由圓神出版。 那時的我,並沒有察覺到周遭也在變化。是的,僅僅是一年多的時間之後,自出生到四十多歲都被隔絕在外的我,這個遠離原鄉的蒙古女子,竟然可以親自前去探訪了! 一九八九年八月底,我站在父親的草原上,是整整前半生總是遙不可及的大地啊!如今卻就在我的眼前,我的腳下,等著我,等著我開始一步一步地走過去…… 雖然只有十幾天的行程,只去探看了父親的草原和母親的河。但是,那奔湧前來的強烈觸動如眼前的草原一樣無邊無際,如身旁的河流一樣不肯止息。於是,一九九○年七月,《我的家在高原上》出版了。除了我的文字之外,還有同行好友王行恭為我拍攝的更多的極為難得的現場畫面,並且還由他擔任美術編輯的工作。 怎麼會那麼剛好?這封面一綠一紅的兩本書,《在那遙遠的地方》和《我的家在高原上》見證的,是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裡,因為世事的突變,身為當局者的我所生發的百感交集……而也由於這兩本書,我終於可以得到了臺灣朋友的同情,以及,蒙古高原上的族人的接納。這樣的情節如果寫在小說裡,讀者一定會認為太過牽強。可是,在真實的世界裡一切就是如此,有書為證,感謝圓神。 現在再來說另外兩本書,《信物》與《胡馬依北風》吧。 《信物》一書,出版於一九八九年一月,其實還早於我的還鄉,是在圓神出版的第二本書。 我想,從一九八八年第一本《在那遙遠的地方》合作開始,簡志忠和我這個作者之間,就有了一種「默契」。是的,在這裡,出版者和作者都還保有一些比較天真的願望。我們兩人都經歷過困苦的童年和少年時期,許多累積著的對「美」的想望,總是在被壓制或者被勸誡的狀態下,難以成形。 可是,生命本身有些質素卻極為頑強,一有可能,它們就萌發、成長。這本《信物》,或許就是出版者和作者共同的心願,以表達出自身長久以來對單純的「美」的想望吧。 這本《信物》,在當時的臺灣可以說是少見又有些奢侈的新書。精裝本全球限量兩百五十冊,由作者親自編號、簽名,並且還附贈一張以版畫方式精印的藏書票。 書的主題是蓮荷。文字只有一篇六千多字的散文,敘述我多年以來傾心於描寫蓮荷這種植物的起因,以及,種種與此有關的學習和創作過程的心情。貫穿全書的則是我在前一年(一九八八年)夏天,剛好獨自一人遠赴峇里島上的小鎮烏布,在當地的荷池旁,以兩個星期的時間寫生而成的素描,大大小小共有二十多張。是清晨速寫回來之後,整個下午,再在旅舍房間的露臺上,重新以針筆和水彩筆構成的單色素描。 以下是書中的一段文字: ……住在我對面,隔著一大叢花樹,有時候只聽其聲不見其人的是一對德國夫婦,大概注意我很久了。終於有一天,在院子裡互道了日安和交換了天氣出奇的好之類的寒喧之後,金髮嬌小的妻子忍不住問我,是不是在寫小說? 我笑著否認了,並且邀她到我屋前的平臺上來,給她看我的速寫和素描,告訴她說,我是來這裡畫荷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