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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父親對我的愛,但是我的成長, 也因為這份愛而變得更加痛苦。 ☆這是一本關於成長之痛,也是關於父子之愛的不朽名著。 ☆1939年普立茲小說獎,傳頌超過80年經典全譯本 ☆翻譯成近30種語言,全球銷售百萬冊,影響張愛玲、露薏絲.勞瑞等全球數代作家 這本書的主角是一個小男孩,但這故事是為所有人寫的。 它喚醒你我在成長中必然遭遇的失落, 也讓我們看到,所有父母面臨的,那個關於保護與放手的難題。 小男孩裘弟,和他的爸媽,還有兩隻獵犬,住在原始灌木叢林中的小木屋。離他們最近的鄰居,住在六公里外。如果想買一個罐頭,必須走一整天的路,才能看到一家商店。 在這裡生活很辛苦,但裘弟過得無憂無慮,只懂得喊餓喊累貪玩,他知道只要有父親潘尼在,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潘尼自己從小營養不良加勞動過度,成年後長得瘦弱矮小。他為了補償自己不曾有過的童年,幾近寵溺地守護著兒子裘弟。 故事描述了男孩蛻變成大人的關鍵一年。 這一年,裘弟第一次跟著獵熊,目睹殺戮與求生的自然法則。與鄰居佛瑞斯特家結怨,體驗了人性的卑劣。父親差點因蛇咬而喪命,唯一的好友乾草翅罹病夭折,還有幾乎毀天滅地的暴風雨,和隨之而來的恐怖瘟疫,讓他近距離接觸到死亡的恐怖。 但在潘尼的保護下,裘弟眼中美好祥和的世界從來不曾真正動搖。然而,潘尼一時心軟,答應讓裘弟收養那隻失去母鹿的初生小鹿,卻埋下衝突的種子。當飢餓的威脅步步進逼,潘尼再也抵擋不住時,男孩也被迫在夢想的破碎中一夕長大…… ※ ※ ※ 作者以她深愛的十九世紀末美國南方原始灌木林為最美麗的背景,將男孩的蛻變,與大自然天地不仁的運行法則,細膩地交織成這個動人的故事。 當小鹿在男孩槍口下斷氣,飢餓、死亡、人性的殘酷等現實蜂擁而至。男孩和父親都在心碎中認清了成長的本質。 ☆本書為了還原美國佛羅里達州十九世紀末的原始自然風土,特別邀請師大翻譯所蘇正隆副教授進行植物譯名審定。
瑪喬莉.金南.勞林斯(Marjorie Kinnan Rawlings, 1896-1953) 美國作家,生於華盛頓特區,代表作《鹿苑長春》出版後連續兩年盤踞暢銷榜,並榮獲一九三九年普立茲小說獎。一九四六年改編成同名電影,入圍奧斯卡六項提名。二○○八年,美國政府還為她與這部作品發行了一枚紀念郵票,畫面以勞林斯的肖像為核心,背後是一片佛羅里達原始風光,和一隻低頭望著池水的小公鹿。 勞林斯雖生長於美國北方,但深受南方佛羅里達州的原始林區吸引,因而搬到那裡定居、終老。與同時代大文豪海明威、詩人佛羅斯特、天才編輯柏金斯(Max Perkins)等人經常往來。她熱愛大自然,曾描述荒野帶給自己「一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孤絕與安全感」。搬到佛州後,她努力融入當地居民的生活方式,甚至深入灌木叢林深處跟著他們務農、打獵和釣魚。她將自己對自然的崇敬,以及在那塊土地人們的生活方式,融入作品之中,讓人重新思索與大自然和諧共處的真理。她的半自傳性小說《十字溪》(Cross Creek,暫譯),被認為足以媲美梭羅的《湖濱散記》。
周沛郁 森林系碩士,一手譯小說,一手譯科普書,一邊在武術與各種運動中探索人體的奧祕。譯有《中年的意義》、《仿生設計大未來》、《花園裡的小宇宙》、《沉默證詞》等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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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種書,是人們少年時代愛讀的作品,隔了許多年以後再拿起來看,仍舊很有興味,而且有些地方從前沒有注意到的,後來看到了會引起許多新的感觸。看這樣的書,幾乎可以說是我們自己成熟與否的一個考驗。這樣的書不多,像這本《鹿苑長春》就是一個例子。」--張愛玲 「勞林斯夫人第一次創造出如此貼近讀者、如此真實的一群故事人物。」──《紐約時報》 「傑作!……這部小說的力量很微妙,它對自然世界的描繪層層疊疊,直到書的節奏幾乎到達一種玄妙的境界。」──《完美婚姻》作者 蘿倫.葛洛芙 「《鹿苑長春》是一本我一讀再讀的書。」──紐伯瑞文學獎《記憶傳承人》作者 露薏絲.勞瑞 「《鹿苑長春》是一部非常傑出的作品。勞林斯夫人創造了一個小奇蹟……她完全掌握小孩子的時間感,在孩子的眼中,所有的事情都會永遠持續,而季節的變化總是發生在不知不覺中。」──《美國圖書協會雜誌》(Booklist) 「勞林斯的筆調真誠,有一種獨特的美……她用一種從容不迫的方式推展情節,讓讀者從頭驚豔到尾。」──福蘭媒體集團 (Forum),菲力普.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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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小木屋的煙囪升起一道細而筆直的煙。剛冒出紅泥煙囪的煙是藍色的,飄入四月那片藍天之後就由藍轉成了灰。男孩裘弟望著那道煙推測:廚房的爐火將熄,午餐後母親正在掛起一個個鍋子和平底鍋;這天是星期五,她會拿起鞣木枝葉做的掃帚掃地,要是他運氣好,她掃完地還會用玉米芯當刷子刷刷地,如果刷起地來,等到她發現他不見蹤影的時候,他已經抵達溪谷了。他把鋤頭平衡在肩上,站了一會兒。 要是他面前沒有這一排排等著除草的玉米苗,這片林間墾地本身其實很宜人。野蜂發現前門邊有苦楝樹,於是貪婪地鑽進那薰衣草色的嬌嫩花叢裡,彷彿灌木林裡沒其他花朵似的;它們好像已經忘了三月的黃花茉莉,還有即將在五月綻放的月桂和木蘭。黑金相間的身軀敏捷飛舞,他突然想到可以跟著它們的飛行路線,找到琥珀色蜂蜜滿溢的蜜蜂樹。冬天的蔗糖漿用完了,果醬也所剩無幾。和翻土比起來,找蜜蜂樹是更崇高的工作,玉米可以改天再說。午後充滿一種輕柔的悸動,像蜜蜂鑽進楝花一樣鑽進他的身體裡,所以他必須越過這塊墾地,穿過松樹林,沿著道路走向奔流的小溪。蜜蜂樹可能就在水邊。 他把鋤頭靠在木條柵欄上,走過玉米田,來到小木屋看不到的地方。他兩手一撐,翻過柵欄。父親駕馬車去葛雷姆斯維爾,獵狗老茱跟去了,不過利普那隻牛頭犬和新來的雜種小獵犬波克看到他的身影翻出柵欄,就朝他跑去。利普叫聲低沉,不過那隻雜種小狗的叫聲高昂尖銳。牠們認出他來,不贊同地朝他搖動短尾巴。他叫牠們回院子去,牠們冷漠地在他背後望著他。他心想,這兩隻狗真可悲,只會追蹤、獵捕和殺戮,除了他每天早晚用盤子盛剩菜拿給牠們的時候,其他時候都對他沒興趣。老茱對人類很和善,但只對他父親潘尼.巴克斯特抱著經年不變的忠心。裘弟曾經想討好老茱,但牠一點也不領情。 「十年前你們都還小,」父親告訴他:「你兩歲,她還是狗娃娃。你傷了那個小東西,不是故意的。她沒辦法信任你。獵狗都是那樣子。」 裘弟繞過幾座放置工具的小棚屋和玉米倉,往南穿過馬列蘭櫟樹。他真想要一隻哈托奶奶養的那種狗。那是隻白色的捲毛狗,會玩把戲,每次哈托奶奶笑得身體搖來晃去時,狗就跳到她腿上,舔舔她的臉,搖著毛茸茸的尾巴,好像在和她一起笑。他真想要有個什麼專屬於自己的東西,會舔他的臉,跟著他,就像老茱跟著他父親一樣;什麼都好。他切進沙子路,往東跑去。到溪谷有兩哩路,但裘弟覺得自己可以永遠跑下去。替玉米除草的時候腿會痛,跑步卻不會。他緩下腳步,好好享受這條路。他已經跑過高大的松樹,把松樹拋在後頭了。灌木叢蔟擁著他正在走的這段路,濃密的沙松像兩堵牆圍在道路兩側,每棵都長得好細瘦,在男孩眼中,它們細瘦得能拿來當生火時的引火柴了。路爬升之後下坡,他在坡頂處停下腳步。松樹和黃褐色的沙土勾勒出四月天空的輪廓,而天空藍得像他那件手織襯衫,那是用哈托奶奶的木藍莖葉染出的靛藍。小朵小朵的雲靜止不動,像綻開的棉桃。正當他望著看時,天空裡的陽光消失了一下,雲變灰了。 他心想:「天黑前會下一小陣毛毛雨。」 下坡讓他忍不住邁開步伐奔跑,來到銀谷路厚實的沙地。七瓣杜鵑正在盛開,亮葉南燭和光果藍莓也是。他放緩了腳步,這麼一來,才能一棵一棵、一叢一叢地行經這些變化萬千的植物,每一棵樹每一叢灌木都既獨特又親切。他來到自己刻上山貓臉的木蘭樹旁。有木蘭樹,就代表附近有水源。他覺得很奇怪,一樣有土壤,一樣有雨水,但瘦骨嶙峋的松樹就是會長在灌木間,而小溪、湖泊和河邊則長出木蘭樹。哪裡的狗都是一個樣子,牛、騾子和馬也是,可是不一樣的地方卻有不一樣的樹。 「大概是因為樹完全不能動吧。」他做出定論。底下的土壤裡有什麼,它們就只能拿什麼。 路的東側突然向下傾斜,斜坡下方二十呎處是一道泉水。水岸長著茂密的木蘭樹、毛花大頭茶、楓香和灰色樹皮的梣樹。他往下走向涼爽樹蔭處的泉水,一股強烈的喜悅湧上心頭。這裡是他的祕密,是一個可愛迷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