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oduct Info
Description
PRODUCT INFORMATION
我們所能帶走的、留下的, 除了愛之外,還有什麼呢? 有些緣分來得自然,有些彷彿命中注定。 每一眼都是傾心,三毛最鍾愛的收藏。 三毛逝世 30週年 紀念版 因為有了人的緣故, 這些東西才被生命所接納, 它們,就成了我生命中的印記。 人,總有一天會離開,物,卻能一直傳下去。因為明白物品的來和去,都不只是偶然,於是三毛動筆,為她收藏的寶貝留下一篇篇雋永的故事。 三毛愛上的東西未必最精美昂貴,但總是最特別。封存許多回憶的中國鎖、秘魯老城一見鍾情的掛氈、結婚時戴的沙漠飾品「布各德特」……他人頻頻路過的不起眼,卻是三毛心裡的無價之寶,更是她走遍天涯的足跡證明。 它們更充滿三毛對心愛之人的深深思念,訴盡愛情的銅盤,是荷西想念三毛時細細刻製的。做為結婚禮物的駱駝頭骨,三毛堅決不給人,只因她要帶去彼岸赴丈夫的約。父母為她撿的癡心石,飽含給女兒全心全意的愛。一件手工製的衣服,是摯友在眼盲之前一針一線勾出的心意…… 三毛的寶貝們有的歷經滄桑,有的交織著悲喜,個個獨具意義。即便終有一天會與它們道別,但因為這些故事,寶愛之情早已留駐永遠。 霧室書封設計概念: 對三毛來說,物是次要,背後的情才是最雋永。 「落日餘暉」象徵著睹物思人的情懷,更為這一年的改版計畫作結, 送給喜歡三毛的讀者一個金黃色的美麗禮物。
三毛 1943年,她來到這世界。 她的本名是陳懋平,因為學不會寫「懋」字,便自己改名為「陳平」。很久以後,她又給自己取了另一個筆名「三毛」。 她從小活潑熱情,行事獨立自主,對萬物充滿好奇。兩歲時就跑去墳場玩土,三歲時曾落入水缸,被救起後卻一片淡定。 她的記憶力極佳,感受力豐富,多以真實生活為寫作場域,展現獨有的浪漫與遼闊。曾不吃不喝只為買一張羅浮宮門票,也曾為了寫作閉關七天七夜直至暈倒。 她沒有數字概念,更不肯為金錢工作。她最捨不得花錢吃東西,更不喜歡給別人請。她的每一個口袋裡都有忘掉的錢,而每一元的失而復得,總會花在書店裡。 她活在現在,不活在將來。她喜歡孤獨,也喜歡陪伴。她倔強叛逆,又真誠體貼。她時常不按牌理出牌,思想總是跳躍靈動。 大學三年級第一次遠走他鄉後,便開啟她一生對流浪的追求。後來她走得更遠,遠到天涯海角的撒哈拉沙漠。在那裏,她讓華文世界吹起了一股「三毛熱」,也將「流浪文學」推向顛峰。 她用她的眷戀和熱情,寫下那些人情與風景。她在1991年化為點點繁星,將溫暖永留後世。這世界因為她的愛過與走過,而從此多了一分無可取代的浪漫。 ●「永遠的三毛」紀念官網:www.crown.com.tw/book/echo
RECOMMENDED BY
永遠意味著一種共通的語言。沙漠、橄欖樹與痴狂的愛,這些關於三毛零碎的印象,隨著她欽點的破銅爛鐵一同拼貼還原出三毛的模樣。枝微末節的愛,讓往後不同的世代得以從一片繁盛中尋得自己最能共感的部分,那些令人不敢數算的、散落在過往的物品,三毛撿起,說不要害怕。失去最多的人的承諾最信實,因為那從來都是她給自己的註腳。──作家/張嘉真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刻進去的生命 有一年,我從歐洲回到台灣去,要去三個月,結果兩個月滿了母親就要趕我走,說留下丈夫一個人在遠方太寂寞了。 我先生沒有說他寂寞,當他再見我的時候。 小小的房子裏,做了好多格書架,一只細細木條編的鳥籠,許多新栽的盆景,洗得發亮的地,還有新鋪的屋頂,全是我回台後家裏多出來的東西。然後,發現了牆上的銅盤。 照片裏的銅盤放橫了。如果細細去找,可以發現上面有字,有人的名字,有潛水訓練班的名字,有船上的錨,有潛水用的蛙鞋,還有一條海豚。 這是去五金店買銅片,放在一邊。再去木材店買木材,在木板上用刀細心刻出凹凸的魚啦錨啦名字啦蛙鞋啦等等東西,成為一個模子。然後將銅片放在刻好的木塊上,輕輕敲打,輕輕的敲上幾千下,不能太重也不能太輕,浮塑便出來了,將銅片割成圓的,成了盤子。 我愛這兩塊牌子──一個不太說話的男人在盤子上訴盡了他的愛情,對海的還有對人的。 我猜,當我不在先生身邊的時候,他是寂寞的。 癡心石 許多年前,當我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時,看見街上有人因為要蓋房子而挖樹,很心疼那棵樹的死亡,就站在路邊呆呆的看。樹倒下的那一霎間,同時在觀望的人群發出了一陣歡呼,好似做了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一般。 樹太大了,不好整棵的運走,於是工地的人拿出了鋸子,把樹分解。就在那個時候,我鼓足勇氣,向人開口,很不好意思的問,可不可以把那個剩下的樹根送給我。那個主人笑看了我一眼,說:「只要妳拿得動,就拿去好了。」我說我拿不動,可是拖得動。 就在又拖又拉又掮又停的情形下,一個死愛面子又極羞澀的小女孩,當街穿過眾人的注視,把那個樹根弄到家裏去。 父母看見當時發育不良的我,拖回來那麼一個大樹根,不但沒有嘲笑和責備,反而幫忙清洗、曬乾,然後將它搬到我的睡房中去。 以後的很多年,我撿過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回家,父母並不嫌煩,反而特別看重那批不值錢但是對我有意義的東西。他們自我小時候,就無可奈何的接納了這一個女兒,這一個有時被親戚叫成「怪人」的孩子。 我的父母並不明白也不欣賞我的怪癖,可是他們包涵。我也並不想父母能夠瞭解我對於美這種主觀事物的看法,只要他們不干涉,我就心安。 許多年過去了,父女分別了二十年的一九八六年,我和父母之間,仍然很少一同欣賞同樣的事情,他們有他們的天地,我,埋首在中國書籍裏。我以為,父母仍是不瞭解我的──那也算了,只要彼此有愛,就不必再去重評他們。 就在前一個星期,小弟跟我說第二天的日子是假期,問我是不是跟了父母和小弟全家去海邊。聽見說的是海邊而不是公園,就高興的答應了。結果那天晚上又去看書,看到天亮才睡去。全家人在次日早晨等著我起床一直等到十一點,母親不得已叫醒我,又怕我不跟去會失望,又怕叫醒了我要喪失睡眠,總之,她很艱難。半醒了,只揮一下手,說:「不去。」就不理人翻身再睡,醒來發覺,父親留了條子,叮嚀我一個人也得吃飯。 父母不在家,我中午起床,奔回不遠處自己的小房子去打掃落花殘葉,弄到下午五點多鐘才再回父母家中去。 媽媽迎了上來,責我怎麼不吃中飯,我問爸爸在哪裏,媽媽說:「噯,在陽台水池裏替妳洗東西呢。」我拉開紗門跑出去喊爸爸,他應了一聲,也不回頭,用一個刷子在刷什麼,刷得好用力的。過了一會兒,爸爸又在廚房裏找毛巾,說要擦乾什麼的,他要我去客廳等著,先不給看。一會兒,爸爸出來了,媽媽出來了,兩老手中捧著的就是照片裏的那兩塊石頭。 爸爸說:「妳看,我給妳的這一塊,上面不但有紋路,石頭頂上還有一抹淡紅,妳覺得怎麼樣?」媽媽說:「彎著腰好幾個鐘頭,丟丟揀揀,才得了一個石球,妳看它有多圓!」 我注視著這兩塊石頭,眼前立即看見年邁的父母彎著腰、佝著背,在海邊的大風裏辛苦翻石頭的畫面。 「妳不是以前喜歡畫石頭嗎?我們知道妳沒有時間去撿,就代妳去了,妳看看可不可以畫?」媽媽說著。我只是看著比我還要瘦的爸爸發呆又發呆。一時裏,我想罵他們太癡心,可是開不了口,只怕一講話聲音馬上哽住。 這兩塊最最樸素的石頭沒有任何顏色可以配得上它們,是父母在今生送給我最深最廣的禮物,我相信,父母的愛──一生一世的愛,都藏在這兩塊不說話的石頭裏給了我。父母和女兒之間,終於在這一霎間,在性靈上,做了一次最完整的結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