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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歌聲引領迷途少女,她是天空中最亮的星 少女啊,像狼群一樣聚集吧 我們,一閃一閃亮晶晶 她在襁褓時期遭到遺棄,一對夫妻將她撿回家,豢養在地下室。她有天使般的完美嗓音,卻從未見過外面世界。她以獨特的方式長大,以駭人的方式離巢――殺死父母,踏入大千世界。 她嚴肅聰穎,卻個性陰鬱。當她聽到那個女孩的歌聲,看見她獨特的姿態,立刻深受吸引。她創立邪教,吸引更多和她們一樣的女孩,一同對抗這個會吃人的世界,方法就是先下手為強。 她們的相遇是命中注定,她們是絕佳搭檔、地獄雙天使。這兩個人,將為這個世界帶來一場鮮紅色的殺戮風暴。 我們存在,要懼怕我們―― 我很喜歡寫孩童,特別是12到16歲之間的孩子。那個階段,你還未決定自己是什麼,不曉得自己是好或壞,甚至兩者有何差別。......一個幸福快樂又美滿的成年人,是不會聽見「另一邊」傳來的耳語的。――本書作者約翰.傑維德.倫德維斯特,談恐怖小說裡的孩童形象 倫德維斯特保持一貫風格,挖出社會角落最陰暗骯髒的一面對比孩童的天真與單純。他融入失能家庭、校園霸凌、墮落媒體和污濁的大人。他探討什麼是愛他探討什麼是愛,父母為了保護孩子不受社會污染,把孩子關在地下室,卻讓他們分不出善惡。或是強迫內向的孩子變得外向,因為那樣才會被社會接受。他們的行為都出自於愛,卻因此扭曲了孩子的心,最後引火自焚。 約翰.傑維德.倫德維斯特作品 血色童話 Låt den rätte komma in 斯德哥爾摩復活人 Hanteringen av odöda 小星星 Lilla stjärna 善意 Vänligheten(暫譯) 本書特色 *被譽為史蒂芬.金的接班人、當代最具天分的恐怖作家、 *處女作《血色童話》震驚全球 *擅長書寫邊緣人、天真而殘酷的小小殺手,令人不寒而慄
約翰.傑維德.倫德維斯特 John Ajvide Lindqvist 瑞典人,生於一九六八年,成長於斯德哥爾摩郊區小鎮布雷奇堡(Blackeberg),從小夢想能闖出一番名堂。他曾是魔術師,還在北歐魔術牌技比賽中贏得第二名。之後成為喜劇脫口秀表演者長達十二年。後來轉戰進入劇作圈,寫出了膾炙人口的電視劇本《Reuter & Skoog》,並擁有多部舞台劇作。《血色童話》是他第一部小說,在瑞典造成轟動,二○○五年獲選為挪威的最佳小說獎,並入選為瑞典電台文學獎。 《小星星》是倫德維斯特的第四本長篇小說。作者認為,身處險境的孩童比大人更能引發情緒反應,孩童總能引起共鳴,即使他們展現邪惡的一面。然而,這樣的孩童可以成為威脅生命的強大力量,而且恐怕比一般的殺人兇手或怪物更致命。
郭寶蓮 台大社會學碩士,輔大翻譯研究所肄。專職譯者,譯作包括《血色童話》、《夜之屋》系列、《一級玩家》、《心願清單》、《第三餐盤》、《川普的女兒》等。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女孩長到十二歲左右,變得很冷漠,什麼都觸動不了她。日復一日,她坐在床上,呆望著牆,什麼都不做。不唱歌、不說話、幾乎動都不動。她只會以湯匙舀嬰兒食品來吃,這仍是她唯一的食物。 這種狀況持續這麼久,真讓人擔憂。藍納特和萊拉開始認真討論起是否該放棄她,讓專業人員來照顧她。開車把她載到沒人認識他們的地方,把她留在醫院裡,然後一聲不響地把車開走。可是不管她的死活逕自離去,這種事情未免太殘忍、太可怕,他們做不來。因此,他們只好等待。 畢竟,這幾年來情況一直很順利。女孩已經學會用打字機,能寫出完整的字和句子。她花了很多時間把一份過期的當地報紙上的每個字打出來。報導、評論、連環漫畫裡的文字,甚至電視節目表。她花了幾乎四個月,把整份報紙的字打在六十張A4的紙頁上。 就在這項任務快結束時,發生了一件事。萊拉是第一個發現跡象的人。那天早晨她到地下室,看見女孩直盯著洗衣機。她關上洗衣機的門,然後探頭進烘衣機裡查看,接著又看看洗衣籃。 「妳在找什麼?」萊拉問,但女孩照例不理她。 另一天,萊拉靜靜站在工作間的門邊,看著女孩打開抽屜,探進櫃子,就像她小時候那樣,也像萊拉曾有過的舉動。 女孩有一頭美麗的金色鬈髮,看著這麼美麗的女孩在地下室走來走去──彷彿局促牢籠裡的一隻天鵝──不停尋找某種不存在的東西,真讓人惶惶不安。陰暗沉鬱的地下室,又一個裝滿乏味工具的抽屜被打開,發出匡啷聲響,而她的一頭金髮披散在肩膀上。 萊拉用拐杖敲敲門框──現在她得靠拐杖才下得了樓──女孩立刻停止搜尋,走回房間,坐在床上。萊拉坐在她的身旁。 「小東西,妳想要什麼?」 女孩沒回答。 大約一個禮拜後,有天晚上萊拉必須到地下室的儲藏室拿手套。她站在女孩的房門口,看著她睡覺。她的頭髮披散在枕頭上,雙手直條條放在兩側,看起來就像一具非常美麗的屍體。萊拉看得發怵。 接著萊拉看見打字機。裡頭有一張空白的紙,在地下室的燈光映照下,紙張微微發亮。不,不是空白,上面有字。確認女孩確實睡著後,萊拉走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抽出那張紙。 女孩的書寫能力似乎退步了。上面只有一行字,沒有任何標點符號,不過這是萊拉第一次見到女孩寫出自己的句子。 愛哪裡愛怎樣顏色感覺如何在哪裡 萊拉反覆讀了好幾次,然後目光瞥到床上。女孩睜著一雙微微發亮的眼睛,躺在那裡看著萊拉。萊拉坐在床沿,手裡拿著那張紙。 她說:「原來妳在尋找愛,小東西?」 女孩又閉上眼,沒回話。 十月中有天早晨,藍納特在車庫給汽車換上冬用輪胎,萊拉坐在客廳,心情沉重,煩躁不安。她播放莉兒–貝柏絲的歌曲,想讓自己開心點,但徒勞無功。 心頭有一團糾結的焦慮感,彷彿是一種警告。她拿著拐杖在客廳走來走去,但怎樣就是揮不去那種感覺。彷彿有事情就要發生,某種她應該知道的事情。忽然,她想到,這應該與女孩有關。她跛腳下樓,途中越發相信自己想的沒錯。這可憐的棄嬰已經踩上從冷漠到人生最後分隔線(亦即死亡)的階梯。 她覺得自己必須加快腳步,或許還來得及。 她沒把拐杖穩穩放到樓梯的第五階,就將身體重心靠上去,拐杖立刻滑開。她的頭先著地,撞到牆壁與階梯的交界處,她聽到──而不是感覺到──頸背斷裂的聲音。 腳步聲。她聽見腳步聲,來來回回,踮起腳尖的輕盈步伐。她的背部劇痛,有如燃燒藍色火焰,而且頭部轉不了,連手指都沒了知覺。她睜開眼睛,女孩就站在旁邊。 「小東西,」萊拉喘著氣說:「小東西,幫我,我想我……找到了。」 女孩凝視她的眼睛,打量她,再凝視她的眼睛。女孩不曾瞅著她的眼睛這麼久。她俯身,看得更專注,彷彿想在萊拉的眼睛裡面或眼睛後方尋找什麼東西。女孩的雙眼像兩潭深藍色的井水,淹沒了萊拉,在那一刻,痛楚消失。 茫然失措當中,萊拉想著:她可以治癒我,她可以讓我康復,她是天使。 萊拉張開顫抖的雙脣,「我在這裡,幫我。」 女孩站挺身子,說:「看不到,看不到。」 萊拉的眼尾餘光瞥見一個原本不在那裡的物體:鐵鎚。女孩手裡握著鐵鎚。萊拉想尖叫,但發出的只有啜泣。 「不,」她喃喃道,「妳要做什麼妳要做──」 「安靜,」女孩說:「打開看。」 接著,她把鐵鎚砸向萊拉的太陽穴。一次、兩次、三次。萊拉不再有任何感覺,她的視覺消失,什麼都看不見。然而聽覺似乎在屋內飄蕩,她聽見女孩不悅地咕噥,腳步聲漸漸遠去。 萊拉對於發生的事不再有任何想法,她飄浮在真空狀態,只有聽覺像是一條細線繫住她的生命跡象,但那條細線已瀕臨斷裂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