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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名電影《來自雪國的遺書》 2023.08.18 全台上映 日本票房突破26億日圓,感動200萬人 二宮和也 × 北川景子 × 松坂桃李 × 中島健人 × 桐谷健太 × 安田顯 同名電影即將上映,聯手演繹動人史實 「等待歸國(дамой)的日子, 仍止不住我連綿不絕的思念——」 六封遺書、六位軍人, 以及一段大時代下以文字永存的溫暖記憶。 ■ 榮獲《大宅壯一紀實文學獎》、《講談社紀實文學獎》大獎 ■ 2022年東京影展開幕片.金馬影展特邀參展《來自雪國的遺書》同名紀實原著 ■ 真實事件改編,字裡行間都是戰爭中的人性光輝 首先想告訴妳,我過得很好,不用擔心。 請懷抱樂觀的希望和信心,活下去。 一九四五年八月,大日本帝國戰敗。 滯留於滿州國的日本軍人們,被蘇聯軍流放到千里之外的西伯利亞,關進收容所強迫勞動改造,學習共產主義,成為戰爭下的犧牲品。在飢寒交迫與重度勞動中,許多人失去性命,卻也有人活了下來,回到日本。 山本幡男,是一名通曉俄文、喜愛俄羅斯文化與共產主義的日本軍人,也是日本軍和蘇聯軍的翻譯。在眾人即將回歸日本的歡欣鼓舞中,他卻被迫下了歸國的列車,從此再也沒回到故鄉。 六名曾受山本幫助的同袍,為了早一步離開的山本,決定與零下四十度的冰天雪地,以及敵軍層層嚴密監控的生活對抗,將他的遺書平安護送回日本—— ##「我之所以想以棉薄之力挑戰刻畫這段偉大的凡人生涯,勾勒這個在西伯利亞逝去的男人面貌,正是因為深受山本幡男不屈的精神與生命力所感動。」## ##作者 邊見純##
邊見純 日本富山縣人,畢業於早稻田大學文學部。知名作家、和歌詩人。主要作品有《受詛咒的絲路》(呪われたシルク・ロード)、《男人們的大和號》(第三屆新田次郎文學獎)、《昭和遺書》(昭和の遺書)、和歌集《黑闇祭》(闇の祝祭,第十二屆現代短歌女子獎)、《來自收容所的遺書》(第二十一屆大宅壯一紀實文學獎、第十一屆講談社紀實文學獎)、《安魂曲‧太平洋戰爭》(レクイエム・太平洋戦争)、《未竟之夢》(夢、未だ盡きず,第九屆Mizuno運動作家獎)、《歸國路遙》(ダモイ 遥かに)等。於二○一一年九月二十一日逝世。
洪于琇 政治大學日文系畢。曾任出版社編輯,現為專職日文筆譯,平日以書、戲劇、電影餵養心靈。很喜歡自己的文字能夠幫助到別人的感覺。近期譯有 《瀕窮女子》、 《玻璃的殺意》、《東京復古建築散步》等等。 個人網頁:wishduo.wixsite.com/showscollections
TABLE OF CONTENT
序章 第一章 烏拉的日本俘虜 第二章 赤色寒流 мороз 第三章 阿穆爾俳句會 第四章 祖國家書 第五章 西伯利亞的「海鳴」 終章 後記——第三十三年抵達的遺書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序章 西伯利亞的九月已經宣告冬天的來臨。數日前,這裡降下了第一場雪。 一九四八年(昭和二十三)年九月下旬,一列十幾節的有蓋貨車列車自蘇聯烏拉山麓下的城鎮斯維爾德洛夫斯克車站出發,沿著西伯利亞鐵路一路向東奔馳。這是一輛「дамой(歸國)列車」,載滿了五百名日本人,這些人全都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Лагерь(收容所)度過了將近兩年半的俘虜生活。 列車與一九四五年(昭和二十)年八月戰敗後的眾人遭蘇聯軍擒伏,隔年從滿洲押送至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收容所時一樣擁擠不堪。不過,儘管人人面色皆透著疲憊,卻也都一臉開朗。光是想到可以逃離零下四十度的寒冬,肌膚不會再一觸碰到室外空氣便瞬間凍傷,就令人欣喜無比。 為了補充糧食和飲水,列車每日會暫停一次。只要列車一靠站,大家便能衝下車廂盡情呼吸室外空氣,伸展四肢,也不會有蘇聯兵像兩年半前押送那樣,開槍威嚇。 「喔——!湖,看到湖了!」 「是貝加爾湖!」車內突然有人喊道。 原本在上層貨架昏昏欲睡的松野輝彥清醒過來,與他同坐一側的男人全都挨近採光的小窗,把臉貼在窗戶上。 松野也擠上前望著窗外。 一片廣闊無垠的凍結湖面,與沉甸甸的鉛灰色天空融為一體。 「山本,這是貝加爾湖對吧?」 松野搖了搖身旁的山本幡男肩膀。 抱膝閉目的山本睜開眼睛。山本頂上稀疏,下巴濃密的鬍子摻雜著銀絲,戴著一副厚厚的圓眼鏡,上頭用來修補加強鏡臂的創傷貼布與電線纏得歪七扭八。他緩緩鬆開膝蓋,把臉湊近窗前。 「我想也差不多該到了……是貝加爾湖呢。」山本望著窗外低語。 「貝加爾湖真的好大喔……還記得來的時候,睡了一晚,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外頭還是貝加爾湖時,我都嚇傻了。」 松野想起初次見到貝加爾湖的那天。 那是整整兩年半前,一九四六年(昭和二十一)年四月中旬,日本戰敗後八個月的事。 在蘇軍命令下編成的日本俘虜第四三五作業大隊,由內山吉太郎少佐擔任梯團長,全隊一千人被迫從滿洲的牡丹江俘虜收容所搭上擁擠的押送貨車,山本和松野也在其中。 蘇聯軍方表示,之所以將部隊命名為作業大隊,是要他們在抵達納霍德卡港口返國前,沿路修補戰爭中毀損的橋樑和道路。 車廂以木板隔成上下兩層,擠得無法隨意動彈,只能盤腿或屈膝而坐。車上成員除了軍官、士官兵外還混雜了民間人士,所有人都穿著被擒時的髒衣服,忍受虱子、跳蚤綿綿不絕的攻擊。 行進的列車晃動劇烈,只要一關上小窗,即便是白天車內也昏暗一片。眾人以地板上的小洞代替廁所解放,但也有些人因太過虛弱任由便溺四溢,車裡因此充滿排泄物的臭氣,好幾個人在這宛如家畜運送車的密室裡斷了氣息。 即便如此,或許是能夠回國的安心感使然吧,也有些人突然參雜家鄉話開始聊天。 出發十幾天後的一個傍晚—— 「海!看到海了!」 「是不是日本海啊?」 坐在窗邊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喊著。如果看到日本海的話,祖國就近在眼前了。然而眾人很快便明白,別說是日本海了,那片「大海」甚至是一座湖,是與納霍德卡反方向,遠在西方遙遙相望的貝加爾湖。沉重的氣氛頓時籠罩車內。 ——在那之後過了兩年半,松野他們再次看到貝加爾湖。 這一次,列車確實朝著日本的方向前進。 松野帶著些許懷念,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 「既然來到貝加爾湖,這次就是真正的дамой(歸國)了。」山本望著窗外道。 「這次,真的沒問題了吧?」松野注意周遭,壓低聲音問。 山本退離窗邊,瞇起眼鏡後溫和的雙眼,以無比肯定的語氣回答:「沒問題,放心吧。」 自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收容所出發前不久,眾人便開始竊竊私語,說終點站納霍德卡設有檢閱所,蘇聯方面將在那裡實施思想審查,由人民判定俘虜最終是否能回日本,倘若審查不合格,就會被再次遣送回西伯利亞後方的收容所。也有人說,判斷基準在於俘虜的態度是否視蘇聯為祖國而非日本。還有傳言,判定俘虜是否能回國者,是少部分受蘇聯信任的日本人。 山本通曉俄語,在斯維爾德洛夫斯克收容所時便一直擔任通譯。儘管從他口中聽到了肯定的話語,但不知為何,松野始終無法抹去心中的不安。 松野第一次見到山本,是一九四五(昭和二十)年十一月底,在牡丹江俘虜收容所的時候。 在那三個月前的八月九日清晨,一百五十萬名蘇聯軍越過蘇滿國境進攻滿洲。原本為了與蘇聯作戰而部屬在滿洲的關東軍,此時已將主力部隊調往南方戰線,戰力大幅削弱,戰況呈一面倒。六天後的八月十五日,日本戰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