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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roque 字母會以A to Z的詞典形式開展小說創作,企圖將當代華文創作放回世界思潮的對話當中,透過未來、虛構、單義性、精神分裂、賭局、零度……這些字詞的路標,指向華文創作有多少主題、技藝與可能性。二十六回合的創作像是一場漫長的文學實境秀,小說家輪番上陣,賦予每一個詞語多面體的意義,這些作品已成臺灣當代的文學剖面。 字母B巴洛克 一種過度的能量就地凹陷成字的迷宮 迷宮無所不在,無所不是,巴洛克以任一極小且全新的切點,照見世界各種面向,繁複是因為它總是在去而復返,它重來卻總是無法回到原點。童偉格以回覆眼鏡行寄來的一張廣告明信片,建構記憶的迷宮;黃錦樹以一如謎的情報員隱喻殖民地被竊走與被停滯的時間,所有的青年從此只是遲到之人;駱以軍以超商、酒館、社區大學與咖啡館等場所,提取人與人如街景的關係,無關就是相關;陳雪的盲眼按摩師從一個身體讀出一生曾經歷的女性;胡淑雯在一起報社性騷擾事件表露各說各話的癲狂;顏忠賢描述人生就是一齣恐怖與不斷出差錯的舞臺劇,只能又著急又同情;黃崇凱則揭開一場跨年夜企圖破紀錄的約炮接力,在迷宮中的回聲不是對話,而是肉體與肉體的撞擊。 本書特色 ◎《字母會》將分四季出版,裝幀分別由四位設計師操刀。第一季A到F,設計者王志弘。
童偉格 一九七七年生,萬里人。著有長篇小說《無傷時代》、《西北雨》;短篇小說《王考》;散文《童話故事》;舞臺劇本《小事》。 黃錦樹 一九六七年生,馬來西亞華裔,一九八六年來臺求學。著有短篇小說《雨》、《魚》、《猶見扶餘》、《刻背》、《南洋人民共和國備忘錄》、《土與火》、《烏暗暝》、《夢與豬與黎明》;散文《火笑了》、《焚燒》;論文《論嘗試文》、《華文小文學的馬來西亞個案》、《文與魂與體》、《謊言或真理的技藝》、《馬華文學與中國性》等。 駱以軍 一九六七年生,臺北人,祖籍安徽無為。著有長篇小說《女兒》、《西夏旅館》、《我未來次子關於我的回憶》、《遠方》、《遣悲懷》、《月球姓氏》、《第三個舞者》;短篇小說《降生十二星座》、《我們》、《妻夢狗》、《我們自夜闇的酒館離開》、《紅字團》;詩集《棄的故事》;散文《胡人說書》、《肥瘦對寫》(合著)、《願我們的歡樂長留:小兒子2》、《小兒子》、《臉之書》、《經濟大蕭條時期的夢遊街》、《我愛羅》;童話《和小星說童話》等。 陳雪 一九七○年生,臺中人。著有長篇小說《摩天大樓》、《迷宮中的戀人》、《附魔者》、《無人知曉的我》、《陳春天》、《橋上的孩子》、《愛情酒店》、《惡魔的女兒》;短篇小說《她睡著時他最愛她》、《蝴蝶》、《鬼手》、《夢遊1994》、《惡女書》;散文《像我這樣的一個拉子》、《我們都是千瘡百孔的戀人》、《戀愛課:戀人的五十道習題》、《臺妹時光》、《人妻日記》(合著)、《天使熱愛的生活》、《只愛陌生人:峇里島》。 胡淑雯 一九七○年生,臺北人。著有長篇小說《太陽的血是黑的》;短篇小說《哀艷是童年》;歷史書寫《無法送達的遺書:記那些在恐怖年代失落的人》(主編、合著)。 顏忠賢 一九六五年生,彰化人。著有長篇小說《三寶西洋鑑》、《寶島大旅社》、《殘念》、《老天使俱樂部》;詩集《世界盡頭》,散文《壞設計達人》、《穿著Vivienne Westwood馬甲的灰姑娘》、《明信片旅行主義》、《時髦讀書機器》、《巴黎與臺北的密談》、《軟城市》、《無深度旅遊指南》、《電影妄想症》;論文集《影像地誌學》、《不在場──顏忠賢空間學論文集》;藝術作品集:《軟建築》、《偷偷混亂:一個不前衛藝術家在紐約的一年》、《鬼畫符》、《雲,及其不明飛行物》、《刺身》、《阿賢》、《J-SHOT:我的耶路撒冷陰影》、《J-WALK:我的耶路撒冷症候群》、《遊――一種建築的說書術,或是五回城市的奧德塞》等 。 黃崇凱 一九八一年生,雲林人。著有長篇小說《文藝春秋》、《黃色小說》、《壞掉的人》、《比冥王星更遠的地方》;短篇小說《靴子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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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如同「巴洛克」――楊凱麟 巴洛克――童偉格 黃錦樹 駱以軍 陳雪 胡淑雯 顏忠賢 黃崇凱 評論B巴洛克――潘怡帆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B如同「巴洛克」 楊凱麟 巴洛克的問題不在於怎麼結束,而是繼續如何可能?如何能去而復返與綿延不絕,像是隆盛的慶典,一切都過飽和、高負載與被增壓。臨界點上的亂針刺繡與鐘鼓齊鳴。 以文字、音符、鐵石或身體的極致動態所迫出的動靜快慢,世界被高度擠壓、凹摺、盤捲與堆疊最終收攏於它最緊緻高張的積體之中。巴洛克是在限定的方圓中必有推演至極的表現,是媒材的究極戲劇與力量的高張自由。 一切無非是力量的慶典。 波赫士在自己的詩集自序寫著:「作家的命運是很奇特的。開頭往往是巴洛克式,愛虛榮的巴洛克式,多年後,如果吉星高照,他有可能達到的不是簡單(簡單算不了什麼),而是謙遜隱蔽的複雜性。」這句話或許也應該是巴洛克式的,意思是巴洛克原來有二種,愛虛榮的與謙遜隱蔽的,然而都不免皆是極致想像的藝術,如同體操選手於重力拉扯的高速彈升與下墜中必須操演旋轉與摺曲的無限性。即使謙遜隱蔽還是可能失速貫落。這是作家的命運,深深地繫於力量的安那其動員與魔性的全面啟動。 繼續越界與繼續轉向,像是竄走於迷宮的深處,萊布尼茲花園中的每一片葉脈都仍然是一座花園,在每一越界與每一轉向中還隱匿更多越界與更多轉向。巴洛克其實不屬於任何形式,層層疊疊的摺曲亦抹消了可能的中心,充盈著嶄新光線與色彩的世界無形式地創生於巴洛克的持續運動中。 巴洛克是豐腴的必要,人世的無盡曲折與全新凝視。 儘管世界一逕如是,但是只要能無限地摺曲表現的材料,我們便得以隱身於巴洛克的許諾中:在看與說的創新體制中繼續觀看與繼續思考。 (節錄) 巴洛克 童偉格 親愛的眼鏡行:島嶼北面,冬日的冷雨,總使我錯亂想起一些事。我記得,與收到您來信的節候相仿,亦是在初冬將抵時,猶是小學生的我們,一起去探望一位同學。這位同學病了,所以離家出走好幾天;或者相反:因為離家出走好幾天,所以人人皆想是病了。他走上山,走進昔日礦區,一間人畜皆撤的空屋裡。他像貓,在空屋登高,結果從三樓地板的一個破洞跌落二樓,摔斷了雙腿。那幾天,在二樓,他獨自在無天無地中爬行,臭氣烘烘爬出了一個自我的世界。每天傍晚,蝙蝠從礦區更內裡的空洞飛出,夜暗時,再次將他遺落原地。那是我初始記得的,最逸離一切生靈的孤絕者。我不無遺憾,當時的我,沒有能力問他一些,日後將困擾我的問題。兒時的我,自然是連傾聽都不會的。 在我記憶最前緣,亦是初冬將抵時,小學甫開學,每天清早,當我們穿過細雨到校,老師總已候在教室裡,等著一一抓過我們,點上砂眼藥膏。每節下課,我就這麼張著黏著雙眼,走過泥濘操場,走過跳遠場和盪鞦韆所在,鑽進司令臺後方樹叢裡,去良久蹲看一窩蟻丘。高腳螞蟻在潮溼壤粒間奔忙;同學們的嬉鬧在樹叢外;更遠處,鐘聲在校園另一頭,由公廁旁,校工室裡的電子心臟由衷發響,淡淡向河谷上,一帶連峰的山霧裡散去。偶爾,從葉隙墜下的雨滴,會滴進我衣領內,一陣冰涼,提醒我自身的存有。除此之外,世界與我隔得曠遠,在我眼裡,只有奔忙的蟻群。其實,多年後我已不能記憶,兒時自己在執著張著病眼,一日日觀察蟻路時,都在心中想些什麼。我能記憶的,是這般泰半不能由己的靜默陷溺,所給自己帶來的舒心自適。多年後我猜想,這必是我個人癲瘋之源,此外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