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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敵人,往往是你最相信的人。 他們知道你的脆弱與秘密,更知道如何將你一招斃命…… 系列熱賣超過6,000,000 冊!全球50多國粉絲指定珍藏! 故事即將進入精采結局,艾芙與戴蒙究竟還須面臨多少考驗? 「妳真的了解他嗎?我聽說的,可不是這樣喔……」 當艾芙意外奪走羅曼的生命後,哈薇一心一意要對艾芙展開報復,並誓言殲滅戴蒙與裘德。而哈薇復仇的第一步,就是拆散艾芙與戴蒙。因為她手中握有戴蒙最暗黑的秘密,這個秘密解釋了艾芙與裘德解不開的糾纏與情愫…… 秘密就像一顆香甜多汁的紅蘋果,散發陣陣誘人香氣,不斷挑逗著游移不定的艾芙。為了生存,艾芙必須賭上一切,將哈薇的靈魂封鎖在永劫不復的暗影之地。已經失去哈薇的艾芙,在得知戴蒙的秘密後,仍會相信戴蒙、仍會為愛堅持嗎? 變了調的友誼,失了心的愛情,艾芙多麼希望自己從沒愛上戴蒙…… * 2012年冬天,最後的深情相擁! 搶先試讀完結篇《不朽之心6──永恆》 www.booklife.com.tw/evermore.htm
青少年小說的得獎作家,也是《紐約時報》《今日美國》《出版人週刊》書榜的常勝軍。有廣大的讀者群,在許多票選活動中,皆獲選為最受歡迎的青少年小說作家之一。二○○九年出版的《不朽之心》系列更是將她推向顛峰,系列包含:《不朽之心》《藍月》《暗影》《黑焰》《夜星》《永恆》(暫譯)。高中畢業後,旅居希臘,帶給她源源不絕的靈感。現和先生居住在充滿陽光的加州,專事寫作。 作者部落格:www.alysonnoel.com/
台大外文系畢,輔仁翻譯所口筆譯組修畢,每天和二十六個英文字母及X個中文字空手搏擊。生性好書、嗜字、愛寫,對於宇宙中所有已解、未解的知識都無比好奇。持有教育部中英文翻譯能力口筆譯證書,二○一一年底時,因緣際會到馬來西亞替《有錢人和你想的不一樣》作者T.哈福艾克的覺醒戰士營同步口譯,從此開啟口譯少女的奇幻之旅。
ISI KANDUNGAN
1. 幻術演練 2. 一眼看穿 3. 與莎賓的冷戰 4. 陌路 5. 因果業力 6. 不可告人 7. 復仇警告 8. 還是朋友? 9. 羅曼的襯衫 10. 被刪除的故事 11. 邁爾斯的質問 12. 拒絕不朽 13. 惱人的關心 14. 心動,只為妳 15. 呼吸的理由 16. 一個人的旅程 17. 夜星的願望 18. 戰帖 19. 再一次心痛 20. 還有「我們」嗎? 21. 權力的光環 22. 非法入侵 23. 邪惡,發酵中 24. 任性的記憶 25. 錯信 26. 迷失的靈魂 27. 幻境?重生? 28. 我想相信你 29. 逐漸崩壞的幸福 30. 誰是我的靈魂伴侶? 31. 和解 32. 唯一希望 33. 崩塌 34. 冰寒刺骨 35. 再一次的誤解 36. 直搗蜂窩 37. 是為了我嗎? 38. 回不去,也不後悔 39. 拒絕回憶糾纏 40. 最後的仁慈 41. 夜星消失了
KANDUNGAN BUKU
7 復仇警告 我目不轉睛盯著她,知道自己必須盡快推開她,或乾脆移動到外頭,好給彼此一些時間冷靜;抑或繼續留下跟她講道理,甚至大不了讓她覺得自己是這場遊戲的「贏家」。 我的沉默足以使她獲得鼓舞,她從中斷之處繼續接下去說:「妳當真敢說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秘密嗎?」她的語氣跟掛在臉上的冷笑搭配得天衣無縫。「老實說啊?真的一點也沒有嗎?」她笑著把頭往後仰,露出戴滿珠寶的雪白脖子,以及日漸模糊卻仍然生動的啣尾蛇刺青。我記得羅曼跟德琳娜都有類似的刺青,只不過哈薇的刺青小多了,讓她可以輕易藏在長髮底下。她肯定開始錯估形勢,誤以為我沒有反應,是因為我擔心害怕。她大叫:「拜託!」她的眼睫毛不斷顫動:「不要自己騙自己,也不要騙我。艾芙,六百年是相當漫長的歲月,遠超過我們任何人的想像。有足夠時間累積一些骯髒下流的醜事,不是嗎?」 她笑了起來,眼中帶著瘋狂,她的能量狂亂無比,熱烈而致命,我只想制止她,讓她不要開始做些會讓自己後悔的事。 「我一點也不在乎。」我小心讓自己的聲音保持沉穩而堅定地說:「過去一切或許造就我們,卻無法限制我們。我看不出繼續繞著這個話題的必要。」 她揉揉額頭、身體轉向我之際,我試著不讓自己顯得畏縮,她的臉孔靠我很近,幾乎能感覺到她呼出的寒氣,聽見鑽石耳環搖動時發出的聲響,一堆石頭碰撞的聲音。 「的確沒錯。」她的眼睛離開我。「不過,我再說一次,有些是永遠不會改變的。有些欲望,只會越來越強烈,妳聽得懂我的意思吧。」 我走回洗手槽的旁邊,就在我瞥了她一眼、嘆了口氣之際,身體背向洗手槽。只想讓她知道,我覺得這個話題很無趣,然而卻一點也沒壞了她的興致,她毫不在意。這裡是她的舞台,我是她的觀眾,這齣戲碼根本還沒演完。 「妳從沒困擾過?」她又往前走,我們之間不過只剩咫尺之遙。「妳怎能有自信可以真正滿足他的需求?身為男人的需求?」 我想將眼神移開,但卻做不到,她不讓我轉頭。不知怎麼地,她鎖住我的目光。 「妳難道從沒擔心過,假如他厭惡這些禁忌與罪惡感,偷偷溜到別處或許只是為了……嗯,發洩一下?很難說,不是嗎?」 我吸了一口氣,看了她一眼,又深吸了一口氣,並將注意力集中在體內的亮光,盡全力不要在失控時顯得慌亂。 「如果我是妳,我會很擔心,非常擔心。妳是否問過他這些事?好吧,只不過是有點……異乎尋常,不是嗎?」她上下揉著手臂,彷彿因為太過恐怖而戰慄不已,好像對她的影響反倒大過我。「我還是希望妳多花點功夫,不管要持續多久。」 她解除對我的控制,卻繼續端詳著我。她很訝異我不因意識控制而有所動搖,盡力不被她的話語干擾。 她的嘴歪向一邊,掃過我一眼說:「怎麼了,艾芙?妳似乎有點……苦惱。」 我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氣,再次仔細斟酌是要逃開、還是跟她繼續耗下去。我決定留下來,希望將注意力放回她身上並想著:說真的,不過是如此嗎?妳把我叫來廁所,不過是想對戴蒙跟我的性生活表示關切嗎?我嘆了口氣並搖搖頭,好像我根本懶得浪費力氣開口說話。 根本是沒有性生活吧。她笑出聲來,轉動眼睛迎向我的視線。「相信我,艾芙,妳最好明白我有更遠大的計畫。非常感謝妳,讓我有足夠的時間跟能力可以看到整個過程。」她趾高氣昂地看著我。「記得上一次見面時,妳殺了羅曼的那晚,我說了什麼嗎?」 我開始抗拒,卻很快讓自己冷靜下來,沒必要重蹈覆轍,我根本不可能改變她的心意。儘管裘德已經全盤認錯,她仍然認為我應該為那個錯誤負責,儘管我根本無力阻止。 「雖然妳不是動手偷襲的人,但妳絕對是同謀。妳擺脫不了幫凶的身分。」她面帶微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重施她「直搗黃龍」的故技。她抑揚頓挫地說:「幾分鐘前,妳不是才跟雅諾這樣說?承認吧,他闖入的時候,妳人在現場,卻沒有出手制止。妳只是坐在原地,看著事情發生,絲毫沒出手救他,因此妳也是同謀跟幫凶。我不過是用妳的論點反擊妳。」她轉過頭、住嘴不說,眼神迎向我,讓這些話在我心中沉澱,讓我知道她有辦法監視我的對話,而且還不僅止於此。 我把手舉到胸前,用手勢表示暫停,希望不要繼續模糊焦點。「我們沒必要這樣做。」我小心地打量她。「妳沒必要做這些事,沒有道理讓我們互相殘殺。妳也沒必要跟這些事一直糾纏下去──」 不過我話都還沒講完,她就拒絕我的忠告,眼神一暗,面容一冷,她說:「不要白費心機了,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 她每句話都很認真,我可以從她的眼神看得出來。不過代價實在太大了,我別無選擇,只能繼續嘗試:「好吧!妳認為妳不是威脅我,而是好心提醒我,妳認為我絕對無法阻止妳。不管怎樣,我們走著瞧。不過做任何事之前,妳最好三思而後行,妳最好明白妳根本是白費力氣。假如妳不知道的話,那我可以告訴妳,我跟妳一樣對發生在羅曼身上的事感到遺憾。雖然讓人難以置信,但這是事實。即使我無法回到過去,即使因為我反應不及,無法及時阻止裘德,但我從來不想造成這樣的結果,也不希望發生這樣的事。到頭來,我對真正的羅曼有較多認識,明白他為何如此討人厭,為何要做那些事。因為明白諸如此類的事,我原諒了他。這就是我去找他的原因,我跟他說我不會再戰鬥了,希望彼此能停火。我也說服他了,裘德闖入的時候,我們剛達成共識,裘德誤判了整個情勢──然後──接下來的事妳都知道了。但是,哈薇,我沒預期到這樣的結果,如果我預先知道的話,絕對會制止他,絕不會讓事情發生。我知道事已至此,根本無力挽回。這一切悲劇的發生,是一場誤會,事實就是如此。既非惡意也不是預謀,事情不是妳認為的那樣。」我點點頭,連我自己都沒完全相信,但我實在很想說服她。 不管裘德究竟是誤判情勢,或單純想保護我,還是他內心有更深沉的計畫,其實是想阻止我取得解藥,因為經過幾百年的拒絕,他終於有機會跟我在一起,打從那晚以後,我就一再反覆思量,不過我還是沒辦法得出結論。 「他認為我有危險,我頭上籠罩著黑魔法。他不過憑直覺行事,不過僅止於此。說真的,妳可以將怒氣完全發洩在我身上,不過千萬不要遷怒裘德,可以嗎?」 但即便我竭盡所能想說服她,卻一點用處也沒有,這些話對她來說,就像是雨滴打在玻璃窗上,只留下模糊的印記,沒辦法真正滲透到裡頭。 「妳想保護裘德,那是妳的事。」她不過是聳聳肩,好像他只是個可隨手丟棄的過氣男孩樂團。「不過妳應該知道,妳只有一個辦法可以達成目的,那就是讓他喝下靈藥。否則,他無疑是以卵擊石,根本沒機會倖存,他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她將頭轉向門的方向,快速地一扇接一扇踢開門,只能聽到模糊的聲響,速度快如閃電,我只能搖搖頭看著她。 我無意利用裘德或其他人,但即使我無法說服哈薇放過他,我還有最後一件事可說。我相信她絕對不知道這件事,或許可能更加觸怒她,不過,還是應該讓她知道。她應該知道她親愛的羅曼正在籌畫的事。 「還有一件事。」我平靜地說,很想讓她知道,雖然她想以踹門的方式恫嚇我,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從前我不告訴妳這件事,是因為我認為沒有必要,因為妳已經很難過了,我不想再次傷害妳。但是,事實上,羅曼正計畫離開這裡。」我用眼神穿透她,發現她不過輕微退縮了一下,但足以讓我捕捉那一瞬間,足以讓我相信可以繼續全力發動攻勢。「他打算回去倫敦,那個他稱之為讓人愉快的古老英格蘭。他說我們鎮上太保守落後了,無法有所作為,他不會留戀這個鎮,因為鎮上的人事物也不值得他留戀。」 她用力嚥了口氣,眼睛露出興奮之情,這是她的習慣動作,洩露出她的想法,這證明她並非完全換了一個人,也還沒完全改變,還殘留些許的不安全感與懷疑。但她仍虛張聲勢說:「艾芙,幹得不錯。雖然很可惜,不過還是很值得一試,不是嗎?絕望的人往往會孤注一擲,不是常有人這麼說?妳絕對是最感同身受的人。」 我抬起肩頭,雙手交握在身前,看起來很像是兩個好朋友閒話家常。「妳可以不承認,但事實就是事實,那晚他的確是這樣告訴我,讓我知道來龍去脈。他覺得被束縛住,就快喘不過氣,他很想逃離這一切。前往某個更大、更刺激──在那裡他可以擺脫商店、米莎、馬可──喔,當然還有妳。」 她將雙手放在腰上,拚命想讓自己看來堅定、強硬、不可侵犯,但她的身體的反應可是另外一回事,她的身體微微發抖,洩漏出真實的感受。「好吧!當然。」她拉長了臉,手指不斷在腰間敲打,戲劇化的轉動眼珠。「所以我應該相信,羅曼曾經對妳坦白一切,卻對我這個枕邊人隻字不提?太可悲也荒謬了,對妳而言亦是如此。」 我不以為意,因為我的話對她起了作用,她聽進去了。我仔細盯著她看,我的確加油添醋,但大致沒差太多。他確實想甩掉她,只不過來不及說,而她竟想以他的名義消滅我和裘德。 「他知道如果他提出分手,妳一定會把事情鬧大,他討厭那樣。沒人說他不喜歡妳,哈薇,我知道他很喜歡妳。跟妳在一起讓人很愉快。不過毫無疑問,羅曼並不愛妳,他從沒愛過妳,妳自己也這樣說過。妳應該記得妳曾提到,在愛情裡,永遠有一方投入較多感情,妳不是這樣認為的嗎?妳甚至承認,自己是投入較多感情的那一個人。妳愛羅曼,他卻不愛妳。但那絕不是妳的錯,因此妳不用太在意,或覺得挫敗。因為羅曼根本完全缺乏愛人的能力,他從沒有過這樣的經驗。其中最接近的是他對德琳娜的感覺,不過,那還稱不上愛,那是種迷戀。她是羅曼唯一能想到的人。記得他黑色的奇裝異服嗎?好幾次,他曾經連續好幾個小時,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妳知道他在做什麼嗎?他想重新接通她的靈魂,如此才不會覺得自己是孤伶伶一個人。六百年來,她是羅曼唯一在乎過的另一個人。我很抱歉這樣說,對他而言,妳一點也不特別。」 她很安靜,簡直是安靜得出奇,我開始覺得很糟,不禁懷疑我是不是扯太遠了。她的眉頭皺在一塊,額頭上的藍寶石隱隱透出陰沉、讓人害怕的亮光。接下來我就看到水龍頭不斷噴出水來,洗手檯嘎嘎作響,抽水馬桶不停沖水,烘手機發出轟轟聲,衛生紙捲漂浮在洗手間,用力撞擊牆壁。 我知道這一切是她造成的,但我無法分辨究竟是她刻意為之,或因為我激怒了她,讓她情緒失控所致。 不管是哪一種,這些都嚇不了我。現在我知道的確有效,我別無選擇只能繼續。 我沿著洗臉槽往前走,平靜地關掉所有的水龍頭,並說:「關於復仇這件事,一點都沒有道理。對於羅曼來說,妳只不過是普通的約會對象,或是同伴。」我微笑看著她,並以精準的英國口音說:「為什麼妳要浪費時間為從沒存在的過去復仇?眼前有著大好的未來等著妳去開創呢?」 然而,在她逼近我之前,我只有一次機會說完。 正對我而來。 她將我摔過整個房間,撞向粉紅色的磁磚牆面。我的頭部狠狠撞向牆壁,這個撞擊讓我頭昏腦脹,整個洗手間都可以聽到回音,我的嘴巴流出很多血,溫熱的血液滴落到衣服上。 我身體搖搖晃晃,整個人往前踉蹌,接著便往後一退,只覺得天旋地轉,拚命想集中注意力,恢復身體平衡。不過我晃得太厲害,頭暈目眩,前後搖搖擺擺,連按住我的肩膀,將身體固定在原地都做不到。 她的臉孔在我面前幾公分之處盤旋說:「不要弄錯了,艾芙,我想復仇並不只是因為羅曼!我發誓一定要報復妳。」她的眼睛充滿惡意,投給我深惡痛絕的一眼,我不禁別開頭、閉上眼睛不想看到。瞬間,她已在我臉頰旁吐息,嘴唇就在我的耳朵旁邊,她將身體靠在我身上,品嘗勝利的果實。 四周都靜止了下來,抽水馬桶只剩水流聲,烘手機停止運轉,洗手液慢慢從地板四散開來並往低處流去,不遠處傳來她刺耳、粗啞的低語聲:「妳剝奪了我一切有意義的事情,我會變成這樣,全是妳造成的,因此我該怪的人絕對是妳。是妳讓我變成這副模樣。現在卻因為不如妳的意,妳就決定阻止我?」她身體往後傾斜,只為了能更仔細觀察我,手指不知不覺探向脖子上的護身符。「好吧!真的很糟糕。」她笑了起來,輕拍身上的寶石,她讓我越來越不安。「妳選擇讓我喝下靈藥,妳選擇轉化我,妳選擇讓我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現在已經無法回頭。」 她故意找我碴,希望我出言否認,並用眼神挑釁我,但我不理會她。我正盡力讓自己不再頭暈目眩,想盡辦法趕快開始療程,每一次呼吸都讓我很掙扎,費力從緊咬的齒縫間擠出幾句話來:「妳有被害妄想症,根本就大錯特錯。」我深吸了一大口氣,讓白光環繞自己的身體,必須盡快讓自己取得任何可能的協助,這一切已經超出我的預料之中。 我錯估她的能力,她比我預期強多了。原來,憎恨的能量會靠著沒完沒了的憤怒,在內心不斷迅速滋長。 我小心翼翼,盡量不動聲色,語氣保持穩定,不想讓她警覺我準備用另一種方式激怒她:「沒錯,是我讓妳變成不朽者,不過妳的所作所為,完全是自己決定的。」這些話讓我想起昨天顯像的畫面,希望當下不要演變成一場戰役。 不過就跟當時一樣,我很快就恢復了,不但傷勢痊癒,能量也回復了。我看了她一眼,她的眼神讓我知道她也感覺到了。 也跟當時一樣,到此為止。 她不斷將我往後推。 已經推到門邊。 我盯著她的肩膀,她說:「嘿!艾芙,在妳說出這些原諒的大道理之前,妳應該先做點小研究,戴蒙有很多妳不知道的秘密。他從沒透露過隻字片語,說真的,妳應該好好探探。」 我沒做回應,我知道我是應該探探,但我絕不會說出口。 我的注意力完全在她身上,只見她繼續說:「原諒?艾芙,想想看,有些事說來容易,做起來可不簡單。妳應該先捫心自問,自己做得到嗎?自己真的能原諒戴蒙過去犯下的過錯嗎?我真的很想知道,而這也是我讓妳活下來的唯一理由,也是我讓妳跟他繼續廝混的唯一理由。沒別的原因,我只是很想親眼看看。不過妳千萬不要弄錯了,如果妳開始打擾我、開始惹毛我,好吧,妳將會知道我真正想做的事──」 當我回過神來,她早就走了。 然而她的聲音依然在我四周回響。 不斷嘲弄我。 不斷奚落我。 我拚命想洗掉沾在頭髮上的血跡,想像自己穿上一件新衣服,但她的聲音仍然縈繞不去。 我準備好要去見戴蒙,毫無疑問,他應該還在苦等著我。 疑問一個接一個冒出來,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復,但我依舊拚命想掩飾這些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