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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寫自身是一種救贖。 仔仔細細地想過一回之後,就不再念了。」──趙雅芬 寫給每位在愛裡不斷自問「我錯了嗎?」的人們 親人的逝去、愛人的背離、惱人的糾結 「會不會是我做得不夠好?會不會其實錯的是我?」 親愛的,該怎麼讓你知道,其實錯的並不是你? 這是一本人生自白、熟前整理 拿把手術刀解剖自己,一橫一豎、點點滴滴 曾經痛徹心扉,才知風平浪靜 ▲感同身受推薦/陶晶瑩、李維菁、陳綺貞 ▲封面內頁攝影/Ivy Chen * * * 她執著、勇敢,為愛一試再試,只是愛情如此易滅,書寫便成為救贖的開始。作者將自己藏匿在這些平凡故事裡,以自剖般的殘酷筆觸將人生抽絲剝繭,她不寫別人的八卦,只想好好說完屬於自己的故事…… ˙「一旦女人習慣駕馭操控,忘了當初依附的溫柔, 男人右手臂彎的那個位子就會自動有人遞補填空。」 ˙「分手之後還有餘情,最怕不忍心; 分手之後還想挽回,最怕不甘心。」 ˙「有很多戀人彼此烙印,以為從此我身體有你,你身體有我, 熱血凝結, 刻骨銘心。」 ˙「一對分開的情侶,要付出在一起的二分之一時光,才會忘記對方。」 ˙「麻木不仁,是最可怕的心病。 那一年,下定決心,送給自己的生日禮物,是從痛覺開始喚醒自己。」 ˙「交友邀請名單上的那個名字,我始終不去按確認鍵。 謝謝你,我很好,初戀的美好是從前,我們不必再牽連掛念。」 ˙「女生出嫁前若對結婚仍有一絲的猶豫,都不要貿然做出決定; 男生面對交往多年的女友逼婚,如果真沒想過結婚,就不要輕易答應。」 ˙「很多事,越在意越不會好轉,就像我謹記的瑜伽哲理: 越難達到的動作越要深呼吸,越高深的角度就越要放柔軟。」 ˙「他開了幫助睡眠的藥給我,提醒我,睡不好也不必多吃, 因為沒有人會天天安穩入眠,就像沒有人會天天開心過一生。」 ˙「『當男人老了,耳朵會自動失去聽高頻聲音的功能。 當女人老了,耳朵會自動失去聽低頻聲音的功力。』 誰不是這樣漸漸老去?」
趙雅芬 太陽在水瓶,不自由寧死; 上昇在雙子,始終抗拒制式; 月亮在魔羯,人生再奔放仍敵不過執著。 曾經是資深影劇記者,目前是文字工作者。 聽音樂和看電影是興趣也是工作, 願這一生都活在這樣的滿足裡。
ISI KANDUNGAN
自序:去海邊拍照 推薦序:徐譽庭、陶晶瑩 第一部 愛我還是他 ˙錯的不是你 ˙刺青 ˙填空 ˙那些終將逝去的 ˙愛我還是他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久別重逢 ˙臉書上的前緣後續 ˙我跟他是什麼關係? ˙愛情的dress code ˙回不去的家 ˙女人心事 ˙舊愛 ˙斷捨離 ˙誰不是這樣漸漸老去? 第二部 爸媽不在家 ˙強制排出的夢 ˙收信不快樂 ˙爸媽不在家 ˙偶像 ˙周日的二十七號公車 ˙蚵仔麵線 第三部 相依為命 ˙不信邪 ˙狗臉歲月 ˙汪汪的格子衣 ˙狗媽咪 ˙失魂 ˙Hachi 第四部 下半場 ˙一個人的食堂 ˙美味關係 ˙感官甦醒 ˙認命 ˙可以拒絕 ˙等待確認 ˙一個人的瑜伽 ˙下半場 ˙醉酒 ˙逆光飛翔 ˙伍迪艾倫在說甚麼 第五部 那些人 ˙幸福的撲克牌 ˙Sammi問你好不好 ˙歹鬥陣 ˙與大俠過招 ˙在蘇丹生死與共 ˙眼眶紅了 ˙大尾阿寬
KANDUNGAN BUKU
【摘文1】填空 直到他把車子停在我前頭,我才想起,我沒有坐上他那臺車已經好久好久,如同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交流。 一旦女人習慣駕馭操控,忘了當初依附的溫柔,男人右手臂彎的那個位子就會自動有人遞補填空。 我的小黑安安靜靜的躺著好久了。小黑是一台黑色馬自達三門車,1999年出廠的,如今已經絕版。其實我並沒有太奴隸它,十四年來它才跑了八萬多公里,上高速公路沒超過十次。當初會買它,應該是犯了職業躁鬱症。 交往初期,他來接我,我陷在突如其來的新聞,我趕著分秒計時的截稿,我說著口乾舌躁的電話。半小時,一小時,他在車上慢條斯理的看報等我,我從報社十萬火急的狂奔上車。 不知從何時起,等待的人換成我。他的慢動作其實一直都沒加速過。 「你在哪裡?」 「我在高架橋上,快了快了。」 「你在哪裡?」 「我在仁愛路,到了到了。」 台中的高架橋嗎?台南也有仁愛路吧? 不知道忍耐和發火如何相容,不知道等待和棄守怎麼溝通。可惜那時候舒淇和任賢齊的那個金飾廣告對白還沒發明。 「你在哪裡?」 「我在你心裡。」 至少這種呼攏的話語可以讓我有一次微笑的回憶。 於是坐上了駕駛座,像是自以為宣告某種自主獨立。 上路第一天,從民生社區開到西華飯店,那彷彿是最遙遠的距離。不小心按到暫停鍵,那惱人的聲響一直repeat,慌張和焦慮完全凸顯我的蠢斃。車子在西華飯店B3地下停車場被我拖磨很久,輪胎莫名破了,那天我專訪王力宏,好想跟他求救。 車子愈開愈熟練穩健,身邊男人卻愈來愈疏離遙遠。 當回去面對的那個家已經瓦解支離,當我已經不想再問「你在哪裡?」,按鍵啟動,車子是我的防空洞。夜晚下班時刻,車裡總有幾張CD伴隨我的無聲呼吸,好幾次,看到紅燈,腳踩煞車,下意識的點根菸,搖下車窗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再倒數綠燈亮起,加足馬力,揚長而去。那是三秒鐘拋棄煩惱的遊戲,很刺激,很要命。 我想起那一個晚上我開車去等他,等他開車把那個女生送回家,我在車上呆滯靜默,直到他把車子停在我前頭,我才想起,我沒有坐上他那台車已經好久好久,如同我們已經好久好久沒有交流。我能說什麼?我們還能挽回什麼?一旦女人習慣駕馭操控,忘了當初依附的溫柔,男人右手臂彎的那個位子就會自動有人遞補填空。 蔡健雅的《夜盲症》,那段時間開車常常聽的一首歌曲。前奏刷開的吉他聲,根根撥動心弦,我記得李康宜在MV裡開車徘徊路上茫然游移的神情,好熟悉的無力衰弱。某個深夜,我把他叫了出去,一路從仰德大道飆上陽金公路,天很黑,霧好大,我忘記開大燈,我不想踩煞車,不顧一切在迷霧奔馳,最後我被迎面而來狂按喇叭的那位老兄喚醒,漸漸遲緩的停在某個觀景區,一直在後面追趕的他,下了車,不知所措的問我:「你,你還好嗎?要回家了嗎?」我望著遠方,萬家燈火,車裡CD傳來這樣的聲音:「思念總是讓我受困,脫不了身,我摸黑找不到回家的路程。」 有一回和蔡健雅聊到感情,她問我:「你們在一起多久?」我給了她答案。「喔,那你還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才忘得了他。」一對分開的情侶,要付出在一起的二分之一時光,才會忘記對方。當時蔡健雅這麼說著。 我跟他徹底告別那個年份了嗎?是的。 高齡的小黑前兩天送修,換一個啟動馬達,依舊有甩尾的活力。 我的夜盲症不會是永恆。 【摘文2】錯的不是你 我很認真,慢慢的,分解著,壓低語氣,回顧當時自以為很悲情的一生,眼神飄回來投向醫生,戴著眼鏡的他沒回應,他低頭睡著了。我微笑等著他醒來,我想我的人生太貧乏無趣了。 我常想訪問精神科醫生。不是因為他們承載了多少別人的秘密,而是他們如何宣洩那麼多沾黏腦神經的負面情緒。 精神病,無所不在,每個人都有潛在基因。如果極度端正嚴肅填滿那一張落落長的情緒鑑定表,我想綿綿細雨的天氣我像憂鬱症,烈日當空的火侯我轉成躁鬱症,從台北坐飛機到紐約,我懷疑自己得的是密閉空間恐懼症,朋友來家裡看到瓶瓶罐罐的標籤整齊面朝前,會說我有強迫症。 我看過心理醫生,但至今還是不確定我心理有沒有問題。 第一次,是報社同事好心幫我安排的,她是某家醫院精神科主任。一大早,我到那個安靜的樓層報到,空氣冷冷的,不知到為什麼醫院的空氣總是冷的像結冰。醫生人很好,她親切的笑意像是我很久沒連絡的舅媽或是表嬸。她說她要退休了,她神情的確有些疲憊。 然後我開始說出人生遭遇,我那天得到的是特別待遇,醫生聽我說了一個多小時,我很快就累了,不知道是因為太早起還是太陌生的關係。她沒有確切說出我是什麼毛病,開給我一些藥。我問這些藥會有什麼副作用,她說每種藥不同,有的人要一試再試,才能找到「心靈之藥」。 其中那顆叫做「百憂解」的藥丸,我還沒吞就對它產生恐懼,吞了之後更莫名的憂鬱,三天瘦了兩公斤。 把身體當試藥的實驗品,我自己宣判得了恐慌症。 第二次看心理醫生,我去他的私人諮詢中心,那就像國外電影看到的那種氛圍和陳設,溫暖,有靈性。 「我可不可以不要吃藥?」我提出要求。 因為朋友的介紹,我的諮詢費打了對折,我每周去報到,很想釐清到底哪裡不對勁。我從小時候說起。孤單的鑰匙兒童,紅字的學生生涯,無法榮耀父母的么女,感情一直受創的女生。我很認真,慢慢地,分解著,壓低語氣,回顧當時自以為很悲情的一生。 有一回,我望著窗外訴說著某個男生怎麼就這樣跑去結婚了,眼神飄回來投向醫生,戴著眼鏡的他沒回應,他低頭睡著了。我微笑等著他醒來,我想我的人生太貧乏無趣了。後來他透過秘書來電,告訴我可以不用再看診了。 三年前我失眠的嚴重,在一次連續兩個晚上都沒入睡後,跑去掛精神科門診。那天心好慌,眼很茫,快要倒在大馬路上。 「醫生,我是不是有憂鬱症?」我眼神悲傷。 「你沒有憂鬱症,你只是沒睡覺。」醫生沒什麼表情。 「可是我有時候很不快樂。」我準備要掏心掏肺。 「要是有人天天很快樂,那才叫有病。」他答得非常一針見血。 他開了幫助睡眠的藥給我,提醒我,睡不好也不必多吃,因為沒有人會天天安穩入眠,就像沒有人會天天開心過一生。 我最後一次去看他,他說他要離開台北,去南部休息。「醫生,你要多運動,你看起來好累。」 如果我是精神科醫生,應該很快就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