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klumat Produk
Description
MAKLUMAT PRODUK
遊走在深邃史實與迷離奇幻之間 攪動文學虛構與實境空間的界線 在一百年後,追訪已逝文豪佐藤春夫的腳步 這塊土地,殖民已然遠去,怎麼殖民的迷霧仍舊壟罩…… 暢銷小說《筷:怪談競演奇物語》〈鱷魚之夢〉作者瀟湘神 追索百年前文豪佐藤春夫的腳步,探訪過往,逆寫經典 ——只為贖回專屬於「我們」的身世 一世紀以前,臺灣仍是日本帝國的海外殖民地,而在一九二○年,佐藤春夫這位文豪偶然來到臺灣旅行,並將這段經歷寫成數篇作品,集結為《殖民地之旅》一書,也隨之成為經典,自此激發日治時期臺灣文學的創作。一世紀以後,臺灣早已脫離日本殖民,有了民主制度與自己的政府,更能使用自己的語言,寫下屬於自己的故事。然而,因為統治者更迭、曾經的政治力影響、不同族群彼此區別,以及距今久遠、文獻闕如等等因素,即使同樣生活在這塊土地上,但回顧「我們」的過往,卻依舊存在著許多難以明察的暗隅。 自身的歷史,有時竟如被時間隔絕的異國一般遙遠。然而,卻也因為如此,這些未竟明瞭之處,反倒讓人有了思索、猜測、幻想的空間,發展出新的故事。 奇幻小說家瀟湘神長期以臺灣歷史與民間信仰、妖異傳說為題材,也累積了豐厚的文史知識與深刻的思索。這一次,他將追隨一百年前佐藤春夫的腳步,重新開啟這段「殖民地之旅」。小說家以銳利的目光,帶領讀者穿透當代的眼前景象,也藉由實地踏查與歷史考據,對佐藤春夫經典之作抽絲剝繭,看清裡頭交織的虛構與真實。在掘開層層時光沉積之後,這趟旅程,或許能引領抵達屬於「我們」自身的歷史。 * 「將佐藤春夫走過的地方化為『重寫本』……或許有些傲慢吧。但我打算追問這百年間的落差。其實沒這麼困難,因為沒有地方未乘載歷史,沒有歷史不涉及政治,我不過是站在土地上回首過去,就像登高遠眺──但要說心臟沒有發出期待的轟響,是不可能的。……百年前,身為殖民者的佐藤春夫在臺灣看見了什麼?殖民體制下的那些不平等,現在不存在了嗎?人們是否獲得對等的位置,還是正如《動物農莊》所言──所有動物生來平等,但有些動物比其他動物更平等?踏上旅程前,我確實懷著疑問,卻不知道自己能追到怎樣的答案;但所謂冒險,大抵不過如此」──本書作者 瀟湘神 本書特色 1.奇幻推理小說家瀟湘神跟隨百年前日本文豪佐藤春夫的腳步,進行了一場實地的文學與歷史踏查,成就這本夾敘夾議的旅行散文。小說家憑藉厚實的文史知識,讓讀者得以藉他的眼光,看到眼前地景的深邃過往,打開多重意義。全文並附上劉祉吟的插畫,以乾淨俐落的筆觸傳遞旅途中的所見所聞。所以閱讀這本書,就像是進行了一場文字的紙上旅行。 2.作者借用佐藤春夫經典作品《殖民地之旅》當中的各篇篇名再加以新寫,並在敘述中援引原文,卻又對原文保持高度的反思,因而能從中看出獨到見地。跟隨佐藤春夫,卻並不是複製或模仿,而是以經典為引,展開屬於我們當代的思索;而透過瀟湘神的描述,過往的小說作品彷彿也重新活了過來。 3.《殖民地之旅》這本書有整體且明確的創作發想、對話對象,更有誠懇看待經驗、看待他者的對話態度。是華文散文中少見的既有敘、有情,又有思辨議論的作品。
瀟湘神 臺灣作家、實境遊戲設計師,臺北地方異聞工作室成員,長期耕耘民俗學與妖怪文化議題。二〇一二年以從塗鴉文化發想的「大臺北繪卷」獲角川輕小說獎短篇組銅賞、一四年獲金車奇幻小說獎。著有日治時代為背景的妖怪小說《臺北城裡妖魔跋扈》、《帝國大學赤雨騷亂》、《金魅殺人魔術》,和多位作家合著時代小說《華麗島軼聞:鍵》、《說妖》、《筷:怪談競演奇物語》,及臺灣妖怪考察書籍《唯妖論》,同時是實境遊戲〈城市邊陲的遁逃者〉、〈金魅殺人魔術〉原案,亦和政府合作文化推廣活動。
劉祉吟 一九九二年生。臺東人。小時候曾想未來要靠繪畫過活,最後卻走上了八竿子打不著的道路。
DISARANKAN OLEH
瓦歷斯‧諾幹 文學作家 邱若山 靜宜大學日本語文學系教授兼系主任、佐藤春夫《殖民地之旅》譯者 馬翊航 作家、詩人 陳允元 國立臺北教育大學臺灣文化研究所助理教授、詩人 陳姳曄 南投縣魚池鄉邵族文化發展協會小編 張文薰 國立臺灣大學臺灣文學研究所所長 張亦絢 小說家 詹順貴 環境人權律師 魏貽君 國立東華大學華文系副教授 一致讚譽推薦(按姓氏筆劃排列)
ISI KANDUNGAN
女誡扇綺譚 日月潭遊記 霧社 附錄 能高越嶺道西段 奇談 殖民地之旅
KANDUNGAN BUKU
日月潭遊記 (節錄) 二 我想聊聊日月潭的傳奇故事,據說日月潭有龍—— 好吧,我也承認這話有些愚弄人,不過十九世紀的《彰化縣誌》將日月潭稱為「廕龍池」,這是事實。廕龍池是堪輿上的術語,我沒研究,也不好補充什麼。但西方傳教士因此將日月潭稱為「Dragon Lake」——龍之湖——這就有意思了。要是沒見過日月潭,西方讀者光聽這名字,大概會想像渾身閃爍著金屬光澤的鱗片、翅膀宛如蝙蝠的惡龍盤踞在灰青色的沼澤上吧!寂寞的霧籠罩著不懷好意的雜草叢,這景色跟實際的日月潭自是大不相同。 漢人想像的龍也跟西方大不相同。圍著日月潭南側,有二龍山、青龍山、崙龍嶺等地,如果它們真的是龍,簡直就像在爭奪某物,聲勢壯大地湧向日月雙潭交界。 那裡,就是拉魯島。 拉魯島是邵族聖地,島上住了各氏族的祖靈,其中有位最高祖靈Pathálar(音近帕薩拉),祂是所有魔法之源頭;邵族的女巫師被稱為「先生媽」,她們要學巫術,得先經過住在茄苳樹的最高祖靈同意。在適合的日子,老資格的先生媽會用黑布蒙住新任先生媽的眼睛,划著獨木舟前往拉魯島。根據某位先生媽的證詞,最高祖靈Pathálar是鬍鬚很長、胸前掛滿鈴鐺的老者;但祖靈聽力不佳,所以接近拉魯島時(也有離開時的說法),船上眾人要大聲咳嗽,讓最高祖靈知道他們到來。咳嗽——或許有人覺得這樣不禮貌。但不張揚呼喚,而是不經意地引起注意,這難道不是種體貼的表達敬意的方式嗎? 所以,那想必是十分神聖肅穆的景色吧?在和煦的豔陽天,穿著正式服裝的邵族族人引領新任先生媽,她看不見前方,緊隨著安靜的隊列前進,習慣光亮的人突然被奪走光明,應該很緊張吧!但茄苳樹下溫暖的風、涓涓的水聲、還有突然響起的風鈴⋯⋯那都可能是神祕的預兆;最高祖靈會以某種方式揭露祂的意志,讓眾人知道她是否擁有成為先生媽的資格—— 不了不了,還是到此為止吧。對這種事一無所知的我,再想像下去就太過失禮了。 總之,拉魯島是邵族聖地,這點固無疑問,但在漢人眼中,拉魯島卻沒有這樣的神聖性。在他們眼中,拉魯島是群龍爭奪之地,它在湖中宛如懸浮的球體,就像龍珠一樣,因此被稱為「珠仔嶼」或「珠子山島」。日本時代的官方地圖,就是依漢人的觀點如此記錄。 拉魯島鄰近現在的玄光碼頭。最早的邵族聚落,其實在附近的土亭仔,而非現在的伊達邵;據說邵族追隨著白鹿而來,年輕的勇士在打獵時,瞥見林中美麗的白色野獸,雖然在獵人眼中,野獸不過是獵物罷了,但日光穿過葉隙,照在那唐突的純白毛皮上,想必冷冽而錐心,像雪的反射。 年輕的獵人們跟著白鹿。 他們是怎麼獵捕,如充滿智慧的肉食獸般圍上去的?又是怎麼追蹤白鹿的足跡,在失去蹤影時仍能鍥而不捨地跟上呢?他們有多少人?有沒有獵犬輔助他們?這些我一概不知。總之,那是場漫長的狩獵,是連續好幾天、緊咬著一匹獵物不放,簡直如同戀愛的追索。 他們最後抵達了有如海洋的巨大湖泊。直到現在,還是有人將日月潭稱為「海」。 白鹿披著月光般的光輝,就這樣遁入潭中。牠其實是神靈化身,引導邵族人來到這片尚未開墾的新天地。獵人們發現這裡山明水秀,土地肥沃,又有這麼多魚,連忙回去稟報。經過一番討論,部分族人遷到白鹿消失之處,並將此地命名為Puzi;Puzi是邵語「白色」之意,用以紀念帶領邵族來此的神靈白鹿,漢人則稱此地為土亭仔。 這個傳說從日本時代就十分風行,佐藤春夫手邊的《臺灣名勝舊蹟誌》便有收錄。不過,佐藤春夫似乎不太以為然,在〈日月潭遊記〉裡,他說:「這個荒唐無稽的傳說要津津樂道到什麼程度,那是每個人的自由。」 傳說的價值不在真實,認真追究是不是真有那頭白鹿,未免太小家子氣了。這傳說有許多變體,主軸大致相同,只有細節差異,譬如,也有白鹿一躍而變成茄苳樹的版本。不過在眾多版本中,有個版本截然不同,除了某個日本時代的文獻,我幾乎沒在其他地方見過—— 入江曉風所寫的《神話:臺灣生蕃人物語》,將白鹿稱為「英雄神靈的使者」;據其所言,邵族之所以遷徙,並不是在狩獵中見到白鹿,而是與「紅毛人」開戰的結果。 紅毛人通常指荷蘭人,難道邵族曾與荷蘭人作戰?至少我沒見過相關文獻。但對口頭流傳的傳說,就先別追究細節吧!傳說中,邵族苦惱於要不要決一死戰,由於雙方武器的差距,決戰必然以滅族為結局。但不決戰,難道要放棄祖先留下的土地嗎?就算要放棄,他們又能到哪裡去?四周的土地都有別的部族居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