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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改改与魏光阴曾生活在同一所孤儿院,情谊深厚,不料却因为各方原因不得不分道扬镳。年幼的魏光阴被接走的那天,为了日后认出彼此,两人踏上一场寻找迷谷树的旅程,途中发生意外,天各一方。再遇见时,他是身世显赫却进过精神疗养院的抑郁少年,她是寄住在别人家的乐天女孩,当两颗孤单的心互相靠近,不期然的意外接踵而来……
林桑榆 90后射手座,喜欢大海,信仰高山。 祈望写下的每个字,恰好有人喜欢。
ISI KANDUNGAN
PART-1 《山海经》与光阴 PART-2 立地成佛 PART-3 爷爷,您就是我爷爷 PART-4 我什么也没忘记 PART-5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PART-6 他听见风在说话 PART-7 愿一生无坎 PART-8 你别再等我了 PART-9 得到的都是侥幸 PART-10 忘记旧爱的最 好方法 PART-11 这是我的男朋友 PART-12 三月婚礼 PART-13 我宁愿那个人,是我 PART-14 这难道不是报应 PART-15 你为什么不要我 PART-16 再度回想谁的脸,往日哪位少年 后记: “我”一直在等一个人
KANDUNGAN BUKU
我用整个青春寻找你,你却是一去不返的光阴。 楔子 西北小城,昼长人静。 稀薄的阳光打着旋,跌落在一大片丛生的黑纹树上。 这片形似构木的树林没什么特点,甚至算不上好看,光秃秃的,生命力却顽强。可惜如今,巨大的推土声逼近,势要将所有树木碾碎成泥。 “周印,他答应过的,不会毁掉这片林子。” 与推土队对峙的是个女孩,二十四五岁的年纪,似乎这片树林是归她所有,说起话来态度强硬,一副随时可以单枪匹马撩袖子的架势。但细看之下,当提起那个人,女孩的双瞳含水,水面又蒙上一层淡淡的烟,藏着勘不破的镜花水月。 “别逗了,他是那种临到死期也要扒别人一层皮的性格,难为你还抱有期待。” 回话的人语气稍显刻薄,女孩却不死心,非要对方打个电话确认:“他每天都那么忙,或许是忘了知会下面的人……” 论狠心,周印到底比不上好友,他鲜少见到女孩近乎祈求的神色,他终究当着众人的面,拨打那个号码。 “你答应了不动这儿?” 电话那端不知回答了什么,令周印的脸色沉下几分。片刻后,通话结束。她冲上去,方才伪装起来的冰凉,须臾间被热血的本性瓦解:“他怎么说?” 男子沉默,利用身高优势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眼底有说不清的情绪翻涌,却还是启开了薄冰一般的唇。 “他让我问你一句话……” 她屏息静气,不自觉地咬紧嘴唇。 “程改改,被欺骗的滋味怎么样?” 霎时,天雷砸下,往事开花,女孩的身体抖得如同在暴风里策马扬鞭。 程改改,已经多久没人这样叫过她了? 她甘愿为一个人在这儿隐姓埋名,等一片叫迷谷的树为他引路。经过春天的花,秋天的风,冬天的落阳,她才恍然大悟—— 根本没有什么,能将光阴带回。 第1章 《山海经》与光阴 我的人生也曾达到过巅峰,因为2006年的一场知识竞赛。 竞赛是现场直播,每位选手上台时首先要介绍自己。主持人问我:“在你之前,我们的节目里也出现过许多天才选手,你认为自己与他们有什么不一样?” 我想了想:“性格比他们好?” 台下一片嬉笑声。 这么厚脸皮的选手,主持人估计没见过,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接话,立马启用万能句型说:“接着是才艺展示环节,你想给大家表演点儿什么?” “唱歌。” 我是真的会唱歌,还选择了一首维吾尔族代表作——《掀起你的盖头来》。可我虽然脸皮厚,毕竟也是第一次在电视上露脸,难免有些紧张,结果将歌词错唱为“掀起你的头盖来”,引起惊悚一片。所幸做主持的,救场功力都不一般,他迅速用“哈哈哈哈哈”带过,快速接话道:“原来我们程同学要表演的是冷笑话啊。” 当然,真正让我成名的,并非那句错唱的歌词,而是我的实力。 写下这句话时,盛杉正坐在我对面,搞得我特别心虚,生怕她用人眼看狗低……哦,不,狗眼看人低的眼神回敬我。但上帝作证,那年,我于众人眼里,的确还是个冰雪聪明的天才少女。 PK台上。 主持A:“这个叫程改改的女孩,年仅十八,知识储备量已超过许多研究生。此前她已顺利过九关,至于能不能斩十将,全看她与接下来这位选手的表现。” 主持B:“哇,这位选手也非常了不得。她与程改改年龄相差无几,来自赫赫有名的滨城中学,相信她们的交锋……” 入场前,我就有注意过对面那个女孩。她纤腰细腿,唇红肤白,在网络上PO出照片必然能引得网友浮想联翩,又兼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傲。美,却不俗,像一瓶味道独特的香。而我唯独能与之比拟的,大概就是年纪。而那个女孩,就是盛杉。 当天,我和她都发挥稳定,提前进入抢答环节。 “世界上出现麦田怪圈最多的国家是?” 盛杉:“英国。” “我们通常所说的干冰是哪种气体的固态存在方式?” 我:“二氧化碳。” “美国第一所军事学校是什么?” 盛杉:“西点。” “毛线商标的第一位数字表示其原料,其中‘1’代表?” 我:“国产羊毛。” …… 我们俩看起来势均力敌,整整超出原定节目时间半小时,直到电视台的广告商要发飙,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才被终结。终结它的是我,眼看盛杉在一道常识题上有迟疑,我抢了先,完成二连击。 “机动车靠边停车时应该打什么灯?” 我:“右转向!” 干脆利落的声音方落,全场立刻掌声如潮。其中不乏为盛杉感到惋惜的观众,小声议论道:“真可惜,这么简单的题。” 这话被当事人听见了,她回头看去,表情满不在乎:“我们家从来都是司机开车,我不知道打什么灯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这富炫得,我给满分。 对决后,败北的盛杉被请离,经过我身边时,她打量的目光过于赤裸,导致我不自觉地抬头。恰巧对上她眸子里的不以为意,仿佛输的人并不是她。我来不及多想,她已翩然离去。 按照惯例,主持人还需将之前的擂主请上台。我如果将擂主也打败,就能带走对方积累的丰厚奖品。毫无悬念,我顺利凯旋,并在三个月后收到了滨城中学的录取通知书。 这所学校的招生极其严格,像我这样到了高三才插班而来的个例鲜少。 好吧,我承认,之所以去参加劳什子的竞赛节目,不过是想以此为阶梯,进到这里。对平凡的我来讲,在电视上露个脸,引起学校的注意,无疑是插班的捷径。 报到那日,天色阴晴不定,大门金光闪闪的四个字被厚厚的云层蒙上阴影,却蒙不了我鼓胀充盈的心。然而好心情没过多久便消弭殆尽了,因为—— 我迷路了。 在偌大的校园里兜兜转转半小时后,我遇见了第一个熟人——与我对垒过的富家女,盛杉。她家司机大大咧咧地要将一辆雷克萨斯越野开进小道,保安是新来的,不太清楚状况,上前拦住:“非本校家属车辆不允许进入。” 车窗降下,露出盛杉连乌云都遮不住的耀眼模样:“你看我不像校内家属吗?” 保安微怔:“呃,那你叫什么名字?我得查下花名册。” 她满脸揶揄:“我姓大,叫大小姐。”接着趁对方愣怔之际,吩咐司机扬长而去。 车辆经过我身边时,迅速驶过又倒回来,最后稳稳地停在我面前。半开的玻璃窗之中,盛杉的轮廓乍现。 “哟,这不是让我在电视上丢脸的姑娘吗?” 很少有人既不扬长,还不避短的,立时惹得我尴尬症发作,变得话多又啰唆。 “没……没什么啊,谁都有丢脸的时候。像我,曾经用一百块买了三十六块的东西,老板找钱的时候告诉我说,给,找你七十四块。我一听,多了,赶紧诚实地退回去十块,到家却发现,他找给我的只有五十四块!信任的枢纽真是说断就断啊。” 我讲得热火朝天,完了才瞥见盛杉一副“什么鬼”的表情,顿时令我有些尴尬,下意识地效仿她说:“那什么,我姓自,名来熟。” 这话惹得车上的人哈哈大笑,她似乎很佩服我自黑的能力,旋即将车门解了锁,伸出细长的胳膊,声音懒洋洋的:“上来吧,自来熟小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