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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钻石的纯,和田玉的润,猫眼的灵动活泼;还有持重的琥珀、珍珠、珊瑚、玛瑙、象牙;更有轻俏的水晶、碧玺、欧泊…… 宜宁悠悠地想,还是宝石好,最起码,宝石不会说谎。 ------------------------------------------------------- 当她多年后再次遇见林南 初恋男友竟成合作伙伴,当年的温柔男孩蜕变成睿智男人,对她百般纠缠!而她,却早已与门当户对的男人叶瑾瑜【隐婚三年】。 他们都觉得对方不爱自己,甚至,不会爱上自己。 他拥有庞大的【叶氏珠宝帝国】,他几乎给了她一切,财富、荣耀、婚姻,他教她在尔虞我诈的职场里从容,教她在人心叵测里斡旋,教她笑,教她哭,唯独除了他的人,他的心……却不知给了谁。 当梦回醉暖时,他描摹她的眉眼,深情清晰可辨。 那一刻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跳动的心。 面对【背叛过自己的初恋男友】和【新鲜的霸道总裁】 她该如何选择?
沈绿衣 本名贾琼。希望能用质朴的文字,把那些兜兜转转千万遍的梦想、勇敢和爱,一笔一画地描摹给你看。已出版作品:《凭勇气再见钟情》、《谁曾赋我旧时光》、《世上哪有第二个你》、《眷属》
目录
第一章 认识一场, 如雷雨一闪, 就此没有下文。 ——林夕 第二章 我不希望看到你流泪, 除非是为了幸福。 ——《魂断蓝桥》 第三章 秋天该很好, 你若尚在场。 ——《春夏秋冬》 第四章 很多东西毕竟控制不了, 失散与繁嚣; 都多得一个你, 当日跟我笑。 ——《追风筝的孩子》 第五章 我偏爱牢记此一可能, 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 ——《种种可能》 第六章 软弱只会惹人感慨, 不要忘记我们终会有人宠爱。 ——《洁身自爱》 第七章 从前我会使你快乐, 现在却最多叫你寂寞。 ——《玻璃之情》 第八章 当晚与你记住蒲公英, 今晚偏偏想起风的清劲。 ——周耀辉 第九章 很想抱月光, 很想钻漩涡, 可否跟我沿着什么边走边看藏着什么。 ——《彳亍》 第十章 “为你, 无所畏惧。”
文章试读
【楔子】 鸽血红是抹谷的好的,细细碎碎的鲜红被无色晶体包裹起来,射灯一打,从最中心里透出一股燃烧的火焰,热烈的像是热恋时点起的激情;矢车菊是克什米尔的好的,透明的深蓝色里微微带了一点儿紫,像上好的天鹅绒铺出来的天空,又寂静又令人安心;祖母绿是木佐的好的,奇妙的是它偶尔带蓝偏冷,偶尔带黄偏暖,明明是温柔祥和的色泽,却偏又有着浓艳的光芒,你甚至无法准确描述它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绿,只有看到的那一刹那脑海里会赞叹出来,哦,这就是真正的祖母绿了……钻石的纯,和田玉的润,猫眼的灵动活泼;还有持重的琥珀、珍珠、珊瑚、玛瑙、象牙;更有轻俏的水晶、碧玺、欧泊…… 宜宁悠悠地想,还是宝石好,最起码,宝石不会说谎。 【正文】 【一】“认识一场,如雷雨一闪,就此没有下文。——林夕” 宜宁边擦头发边从浴室里出来,电视机还开着,正在播新闻:“……除此之外,此次拍卖会上珠宝类藏品成交额高的是一颗名叫Flame——中文名叫红色焰火的红宝石。这颗红宝石产自缅甸抹谷,重达9.6克拉,此次拍出了四千六百万港币的价格,每克拉的价格将近四百八十万港币,远远超过之前三千万港币估价……” 她站在电视机前看新闻,那果真是颗挑不出瑕疵的鸽血红,亮丽晶莹,切割的也精致漂亮,红的傲气夺目,真能从底子里露出一股闪耀的火光来。看了会儿,她拿起手机给好友罗媛发短信:新闻上说红色焰火被拍出四千六百万港币的价格了。 罗媛很快回复她:洗洗睡吧亲爱的。 宜宁想了想,倒也是,美丽的珠宝那样多,她也不可能每一样都亲眼看过,这种只要远远地看一眼,然后把手里的普通珠宝做的精致,也就不错了。 她吹了头发钻到被窝里,换了台,这次是个财经访谈,电视上男人的脸真是精致,桃花眼微微眯起来,像方才的红宝石,笑一笑就能颠倒众生的模样。她关了声音,看着那人一会儿微笑,一会儿又有点认真的样子,突然心想他脸长的这样好,不晓得心里有没有藏过什么人。 冷不丁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楼下有大门开启的吱呀声,又有车子开进来的声音。宜宁看了眼挂钟,还不到九点。鬼使神差地,她起身走到窗边去,稍微拨开窗帘往外瞧了瞧。 因为他回来,院子里灯火通明,车子大咧咧地停在当院,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钻出来,手臂微动,把车钥匙抛给旁边等着的人,早有下人在车旁等着,接了车钥匙去帮他停车。风吹起他的大衣,衣角翻起,整件外套里像灌了风一样鼓起来。他嫌烦似的反手就脱下来递到旁边人手里,顺便接过一杯温到正好的热水来暖手。 这一切做的理所当然,他在众人的簇拥中进了门。 这排场。 宜宁懒得下楼,重新窝到床上看电视,这次换到了音乐频道,放老歌。她快听的睡着了,头失重般地一点,恰好他推门进来看见了,“嗤”地笑了声。 她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意思意思地朝浴室努了努下巴,示意他先去洗澡。 他笑眯眯地凑过来,有薄薄的酒气:“等我呢?” ——刚才电视机里看到的那张精致的脸,现在就在她面前。她用一根手指把他推远了点:“一股酒味儿!喝酒了还开车,大风地里就把外套给脱了,你是不是特别不想工作啊,这么努力的折腾自己?” 叶瑾瑜被她戳远了点儿,也不以为意,揉着额头站起来去洗澡。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把手中的丝绒盒子扔在床上:“拿着玩儿吧。”说完拉开门进去了。宜宁捏起盒子才反应过来,原来今天竟然是他们结婚的三周年纪念日了。 隐婚隐的太彻底,她都要忘了自己也是结过婚的人了。 头一年叶瑾瑜送她的是钻石戒指,标准的鸽子蛋,从收下她就没敢往外戴过一次;去年送的是一套翡翠,万中无一的老坑玻璃种,色泽水头都好,名字也奇巧,叫岁寒三友;今年……宜宁揭开了盒盖。 一团火焰眯了她的眼。 她摒着呼吸等叶瑾瑜洗澡出来,半跪在床上,手里托着那团火:“这是……红色焰火?” 叶瑾瑜正在擦头发,被她这么郑重唬了一跳,低头看她:“怎么了?” “四千六百万港币?”她问。 “哎你还挺关心我动向啊。”叶瑾瑜笑话她,“赶紧拍个照片儿好友圈里炫炫富。” 宜宁白他一眼,往后坐了坐仔细看了一遍,最后小心翼翼拈出来戴在手指上,心跳的根本无法控制。这样的鸽血红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钱都得看运气,她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哦不,全宇宙……叶瑾瑜看她的手指白皙纤长,无名指上的戒指烈的像火,无端地心里一动,又凑到她跟前去:“我的呢?” “嗯?”宜宁头也不抬。 他掰正她的脸,让她看自己:“我的呢?” 宜宁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脸一红:“……呃,我给忘了。” 叶瑾瑜眉一皱。 她自知对不住他,心有愧疚,见他脸色不好就柔声哄他:“是我错了,你别生气好不好,明天我给你补上,想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什么都可以?”他依旧捏着她的脸。 宜宁扑闪着一双眼睛,用力地点点头。 他眯着眼睛看她,眼底墨色翻涌。宜宁眼巴巴看他,十分无辜的样子:“最近我们公司要跟In合作,我们这边出设计,前期准备真的好烦人啊,我快忙晕了。” 叶瑾瑜嗤笑,松开她顺便拿了遥控器换台:“你们公司有十个人吗,In怎么看上眼的……”他的声音突然停下来。 宜宁原本是看着他的,见他表情冷下来,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电视机。他又换回了之前的那个频道,只是现在接受访谈的已经不是叶瑾瑜了,年轻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笑起来又利索又潇洒,举手投足间有种隐约的锐气。 不是林南又是谁? “林先生这次回国,高调加盟……”主持人还在说着,叶瑾瑜转头看了眼她,一哂:“你刚才,就是在看他?” 宜宁一脸看神经病的眼神:“想什么呢你?” “你想什么呢?”他扬起手中的遥控器,手指在返回键上点了点,竟是冷笑了,“不然你刚才是在看我?” 她也气笑了,说起话来有点口不择言:“多疑是病,赶紧治!再说我就是看看又怎么了,比起你来这才哪跟哪儿啊?” 叶瑾瑜哼了一声,突然扔了遥控器朝她俯过身,一把把她推到在床上,把她的双手牢牢固定在头顶。她恼了,神色反而平静:“你放开我!” 他不答话,目光顺着她的脸往下,腾出一只手来在她裹得严严实实的领口里摸了把,指尖碰到条细细的链子。他勾了勾嘴角,顺着项链找到项坠,捏着项坠一把就把链子扯断了。 宜宁着了痛,倒抽了口冷气挣扎着:“有病吧你!放开!” 叶瑾瑜也着了痛——项坠不圆滑,他力气太大,指尖隐约见了血。他看着手里的坠子,上面是两个简单的字母“LN”,带着点造型,不大。 他嘴角抽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宜宁,朝她咧嘴一笑,扬了扬手中的链子,有点示威一样的,随手往地上一抛。 宜宁狠狠地瞪着他,抿着嘴不说话。 叶瑾瑜心里一阵恼火,起来重新把链子找回来捏在手里,也不管腰间的浴巾已经松的快要掉下去了,两步走到窗边,嘴角又带着一丝嘲讽:“舍不得?” 她咬着嘴巴不说话,眼睛却盯着他。 他也不顾外头风大,一只手穿过窗帘,一把推开窗户,回头瞟了她一眼,把链子随随便便扔了出去。 宜宁翻身坐起来,气的眼眶都红了。 叶瑾瑜关了窗,拍了拍手,走到她面前弯下腰,目光相接,眼中已经有了狠戾:“我告诉你宜宁,你还没跟我离婚呢,死也是我叶瑾瑜的人!我劝你别动这些心思,不然的话……”他的目光在她胸口打了个转,“你想跟他走,也可以,等我玩腻了就放你走。不知道你那位心上人,他嫌不嫌你脏啊?” 宜宁从小被家里宠着捧着,就算结婚后也是跟叶瑾瑜相安无事,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见她气的发抖,他快意地笑出来:“恨我吗?那就恨着吧。上床给我乖乖躺着,要是敢乱动……今晚还长着呢。” 她的手裹在袖子里,拼命掐着掌心,这才忍下一口气,恨恨地裹了被子躺到一侧去。叶瑾瑜也钻上去,这会儿他觉得有点冷,于是毫不客气地拉开裹着她的被子给自己盖好。被子刚才被她捂得有点暖和,他靠着床头坐着,有点想抽烟,扭头就见她背朝自己,刚刚才送给她的戒指胡乱地扔在小腿旁,又是一肚子火。 他探身从她那边拿遥控器,靠近了的时候,她下意识地一躲。 叶瑾瑜咬了咬牙,撩开被子出去了。 他原本只是想出去抽根烟。 宜宁爱干净,不喜欢闻烟酒味儿。刚结婚那会儿他戒了很久,出去应酬滴酒不沾,别人递来的烟都是接了闻一闻就算抽过了,当时有人笑话他:“……叶总跟我们不一样,人家清心寡欲的,追求的就是个境界,有毅力!你看那谁,只有他看上人的时候才戒几天,玩腻了接着抽。”他笑一笑也就过了。 出来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他觉得气闷,索性出去了。 叶瑾瑜平日上下班坐的都是舒适的车子,但他性格张扬,但凡亲自开车,一定得是高调到让人见了就想吹口哨的跑车。宜宁听到楼下有车子发动后一下一下轰油门的声音,像是打闷雷一样,提速也利索,好几次她都害怕管家开门慢一秒,他的车能直直扑到大门上去。 等他走了,宜宁才渐渐平了气。她正准备起床去洗个手,看到脚边的戒指盒子,又拿起来打开看了看。红宝石依旧热烈,代表着炙热的爱情……她叹了口气。 门口有人轻轻敲门:“太太,您睡着了吗?” “没有,进来吧。”宜宁把戒指盒子收起来,边往浴室走边说,“什么事?” 东姨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管膏药。见她在洗手,东姨站在外头说:“太太,先生说您脖子受了点伤,让来我帮您敷一敷。” 宜宁擦干手摸了摸脖子,拉下衣领对着镜子照了照。 她带的是铂金链子,跟易断的黄金不一样,刚才被叶瑾瑜大力扯断,摸起来非常疼。她出来接过药膏,笑了笑:“不碍事的,我自己来就行。东姨,你下去早点睡吧。” 东姨一脸无奈地看她:“太太,不是我多嘴,刚才先生下楼的时候脸都气红了,一边穿衣服一边往外走,看样子是急的不得了要出去,该叮嘱的却一件都没落下。先生待您如何,他嘴上不说,都在心里了,您又何必总是跟他置气?” 东姨从小照顾叶瑾瑜长大,说话自然偏向他多一点,她平日里为了缓和两人关系,编了不少这样的话。但是她到底还是不晓得宜宁与叶瑾瑜的关系,叶瑾瑜……是会对东姨叮嘱这些的人么? 宜宁撩起眼看东姨一眼,轻轻笑了笑:“知道了。” 叶瑾瑜待她好不好,她心里最清楚不过。 若不是她父亲叫宜立行,她在叶家……能过的这么安稳平静?他费尽心机把她娶到手,图的到底是什么,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 大家都是各取所需,就不要假装什么夫妻情深,举案齐眉了。 东姨见劝她没什么效果,转身出去了。 房间里空下来,安静的可怕。 宜宁缩到被子里想睡觉,想到刚才紧张慌乱间听到的新闻,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林南……他还敢再回来? 为了前程他不要她了,这没关系,她可以接受。但是为了前程,他剽窃了她的创意,用了他们共同的名字NT,他还好意思再回国? 想到林南,宜宁只想冷笑。叶瑾瑜以为她还爱林南啊,多可笑,她怎么会还爱他呢? 她甚至觉得自己曾经那么愚蠢,居然会爱上林南这样不择手段到没有底线的人。 窗外北风呼啸,容埠的冬天是这样的寒冷。卧室灯已全灭,她连被窝都温暖不了,冷的像冰。 突然浴室门口的隔台上,手机叮响了一声。 她的手机铃声不是那样,想必是叶瑾瑜盛怒之下,忘了带走。 宜宁懒得起床去看,翻了个身接着睡。 她刚有点迷糊了,手机又响了一声。 她真是要被叶瑾瑜烦死,人走了,留个手机也不消停。她跳下地去拿他的手机打算关机,屏幕上短信息显示着内容。两条短信都显示的是号码,并没有存了备注名,其中一条是:我熬了鱼汤,你要不要过来尝尝? 另一条换了个号:睡不着……好想你哦,你在哪呢,人家去找你吧! 宜宁嗤笑一声,划开手机,毫不客气地点开他的短信息看。 不出意外,全是不同的手机号码发来的不同的暧昧短信,有隐晦的,有直接的,有挑逗的,眼花缭乱。 她真是忍不住觉得好笑……为叶瑾瑜的博爱。他整日身处这么多莺莺燕燕里,盛怒之下也不忘叮嘱佣人“仔细”照顾自己,如果带了手机,可能还要安抚这些亟需安抚的女人们。 一心多用,叶总真是好能力。 关了叶瑾瑜的手机,宜宁也不太想睡。她起身去穿了衣服,下楼碰到正在熄灯的东姨,东姨一脸惊诧:“这么晚了,太太你也要出去?” “我回家一趟。”宜宁脚步不停,边往外走边围好围巾,“今晚不回来了,你早点休息。” “哎,太太……”东姨追了两步,宜宁早已推门出去。东姨站在门廊下看着她开车出来,挥着手喊:“太太!先生叮嘱过让您早点休息的,这么晚了,您回去家里人也都休息了,您不能明天再回去吗?” 东姨口口声声都是叶瑾瑜,宜宁着了狠,用力踩了脚油门。 停车库里冬天也开着地暖,车里温度正好,并不觉得寒冷。宜宁平时上下班大多都是打车,偶尔自己开一下,也是平价的大众款,叶瑾瑜有次站在车库里指着她的代步工具笑话她:“也就是别人不知道你现在是叶太太,不然一俩车还没我一颗轮胎值钱,不得让人笑话死?” 宜宁觉得今晚,她想到叶瑾瑜的次数有点太多了。她开着黑色德国双门小跑在路上盘桓,其实也并不能真的回家去,顺着二环转了一圈,已经快要凌晨一点。 结婚了,从前的家也不能随心所欲的想回就回。 但是她自己的家……又哪里像个家。 这个冬夜,她竟然无处可去。 车里响着低低的音乐,宜宁往容埠最繁华的地段开去,这个时候已经不会堵车了,她倒是希望能堵一堵,反正都是打发时间,看到前后都有人,也许会觉得不是那么孤独。冷不丁电话响起来,罗媛的声音传过来,特别大,特别开心:“宁宁你睡着了吗?睡着了也给我醒过来!快点儿!告诉你个好消息!HRD姐这次拿了第一!好开心啊啊啊我快要开心的疯掉了!” “真的吗真的吗?”宜宁也大叫起来,“恭喜你啊媛媛!恭喜你!” 罗媛大笑起来:“别睡了,睡什么啊!快出来陪我去喝酒!好好庆祝一下!我们去丰园!半个小时后见!” 她今天开心,说话都自带感叹号,每句都是重音,可见真的是激动极了。 宜宁也替她激动,她们相识好几年,早已知道对方心目中最重要的是什么。对于罗媛来说,珠宝设计就是她的命。 她掉转车头,朝丰园奔去。 HRD是她们日常叫的简称,全名叫安特卫普世界钻石中心钻石设计大奖,是业内公认世界上高级别的钻石珠宝设计大赛之一。罗媛入行时间并不太久,职场上也免不了受到一些苛责和质疑,这次能在HRD上勇夺桂冠,真是里子面子全都挣回来了,日后她也有了足够的底气往更高处走。 宜宁也是一名珠宝设计师,虽然她早已收敛锋芒,不再和从前一样为事业和梦想努力,但是好朋友能够做到她做不到的事情,她依然感到开心。 等她到了丰园,罗媛早已经等在大厅了。见她进来,罗媛朝她跑过来,狠狠地抱住了她:“宁宁宁宁,我太开心了!太开心了!” 宜宁也反手抱住罗媛:“我也开心,祝贺你啊媛媛,真的太好了!真好!” 罗媛抓着她往丰园楼下的酒吧走去,特别的豪情万丈:“走走走,去喝酒!今晚不醉不归!” 宜宁被她感染地笑起来:“好,不醉不归!” 宜宁跟罗媛还没进酒吧,楼上就有人跟叶瑾瑜打报告,电话直接打到叶瑾瑜的房里:“叶总,叶太太跟她的朋友在楼下酒吧。”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看起来心情不错。” 丰园是池长昊的地盘,叶瑾瑜跟池长昊也只有个点头的交情,但是丰园的安保和保密措施做的太好,对容埠的风头动向也比别的地方清楚的很,从来不会做一点不得体的事情,所以叶瑾瑜是丰园的常客,长期包着一间客房。 侍应生早被训练的精明无比,宜宁深夜出现在丰园,不论缘由,还是得来跟叶瑾瑜报备一声。 叶瑾瑜修长的手指在话筒上掸了掸,懒懒地嗯了一声,正要挂,又想起来:“离远看着点儿,别出什么事儿,晚上要回家就送回去。哦,回头来我这儿领零花钱。” 说完,他挂了电话,冷冷地一笑—— 看起来心情不错? 这个女人,活的真是没心没肺,自由自在。 叶瑾瑜和宜宁结婚第三年的纪念日,他们不欢而散。 叶瑾瑜在丰园自己住了一晚,一肚子气没处撒,最后自己喝了瓶酒,抽了一包烟。 宜宁跟罗媛在丰园楼下的酒吧里过了个通宵,气氛足够好,一醉贪欢。 看起来,今天倒是宜宁占了点上风。 第二天早上宜宁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迷迷糊糊醒来摸到手机,是罗媛的。她边推罗媛边接了电话,支到罗媛耳边去,听到电话那边简直是在怒吼了:“罗媛姐你怎么还没到!过周末过糊涂了吗!十点还有场新闻发布会你忘记了吗!” 罗媛一个激灵坐起来,手忙脚乱看了眼手机上的手机,挂掉电话就跳下床往浴室跑:“完了完了完了,要迟到了!”前后也就十五分钟,罗媛打扮停当,走之前还顺走了宜宁的车钥匙,给了她个飞吻:“回见啊亲爱的,你这车姐先开走了!礼拜一给你停公司,周末愉快哈!” 说完她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宜宁还在床上坐着,门“嘭”地一声响,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像是每次在家里醒来之后一样,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她揉了揉额头,长吁口气,也掀起被子起身了。昨晚一夜未归,虽然跟东姨说过自己要回家一趟,但是谁知道叶瑾瑜会不会又生气。 她推门进屋的时候,叶瑾瑜正端着杯水打算上楼。听到声音,他停下来扭头看了眼,什么也没说,又上去了。东姨从厨房出来,见了她松了口气的样子:“太太你可算是回来了,这一晚上担心死我了!方才老先生打电话过来请你跟先生回家吃饭,先生说这周忙,说好了下周回去。” 宜宁一怔,这么说,叶瑾瑜知道她昨晚没有回家了? 她上二楼去,推开卧室门看了看,里头没人。她换了衣服,找到昨天叶瑾瑜丢在家里的手机,又泡了杯毛尖去敲书房的门。叶瑾瑜在里面:“进来。”她推门进去,见叶瑾瑜正翻着一叠文件,头都没抬。她把茶杯放在桌上,又把手机放在旁边:“昨天你把手机丢在家里了,喏。” 叶瑾瑜撩眼看了眼手机,又往上看了看她:“怎么,昨晚一夜没回来,现在拿着把柄来跟我说公平来了?” “你说什么呢啊我听不懂。”宜宁并不看他,转身准备出去,“昨天你送了我四千六百万港币呢,投桃报李,我就是给你端杯茶,你慢慢看,我出去了。” 背后冷哼一声,紧接着是什么东西掉进水里的扑通声,和碰到茶杯的声音。她回头一看,她刚刚还回来的手机有半截在茶杯里,叶瑾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心里叹了口气,不想跟他吵:“想问什么就问吧,何必拿手机出气呢。昨天我本来打算回家的,半路接到罗媛电话,陪她去丰园喝了杯,太晚了就住那了。不相信你可以随便查,反正你想知道什么,迟早都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