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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第11屆全球華文文學星雲獎長篇歷史小說參獎(首獎、貳獎從缺) 愛國詩人屈原奮鬥而悲劇的一生 「楚影無疑是個痴心的詩人,他將〈離騷〉的故事,架骨骼填血肉地從楚國一路行吟而來,但願彼時江上風凜,腰沒滾滾疾水,形單影隻的落魄詩人屈原的魂靈知悉了,終能獲得一絲寬慰。」──詩人、散文家陳冠良 屈平雖出身世家名門,但年僅弱冠就當了楚懷王的左徒──這個地位僅次於令尹的高官,仍讓他受到朝中許多人的冷眼嘲弄甚至敵視,尤其是因為姐姐鄭袖得寵而跟著雞犬升天的公子子蘭。然而屈平面對的挑戰不僅是子蘭一人,而是他背後代表的守舊勢力。自從吳起變法後,既得利益的守舊派便不斷趁勢反撲,悼王薨逝之後,守舊派更是將吳起所做的一切變革盡皆廢除,楚國多年以來的層層積弊遂無從清理。內有國賊如此,外更有強秦時時窺伺,留給屈平興利除弊、強國富民的時間不多了…… 作者楚影為了貫徹自己的筆名,從古代流傳下來的文字裡接近屈原;當他看見在「恃強凌弱,以眾暴寡」的時代中,屈原如何去守護他的國家,卻無法實現心願,最終只換來悲傷的結局,讓他決定要為屈原寫下一部小說: 屈原不會知道千百年之後,這個世界上有我的存在,可是相對遙遠未來的我,卻能夠看見他的文字,進而寫下自己的篇章;這是否說明著有一種寄託,只要透過時間的等待,一定會遇到傳承意志的人。 於是我突然明白,如果此生也背負著一項使命,那應該是要對屈原說:「致兩千年前的你,我知道〈天問〉即是問天──『時間究竟是什麼?』我聽見了,所以,這部小說,就是我要給你的回音。」
楚影 一九八八年生。曾獲優秀青年詩人獎。 著有詩集《你的淚是我的雨季》、《想你在墨色未濃》、《把各自的哀愁都留下》、《我用日子記得你》、《指路何去》。小說《封魂錄》。
目录
前言 致兩千年前的你 ◎楚影 楔子 左徒 改革 使齊 邊城 臨淄 歸國 永懷 憲令 烝民 現實 讒言 暗箭 名分 再遇 漣漪 張儀 失落 絕盟 去職 復出 說辭 形勢 傷悼 來往 莊蹻 衷心 死灰 卜居 再謫 流離 預言 餘波 跋 從春秋楚國一路行吟而來的詩人 ◎陳冠良
文章试读
前言 致兩千年前的你 ◎楚影 二十年前,日本漫畫《棋靈王》風靡一時,在我心裡也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對我來說,最經典一幕,莫過於「sai vs toya koyo」這一局。 為了尋求「神之一手」的境界,而在世上徘徊千年的藤原佐為,對弈現代圍棋界第一人的塔矢行洋;棋局來往激烈,互不相讓,最後結果由佐為獲勝,但一旁觀戰的主角進藤光,卻點出了可以逆轉勝負的一手。至此,面對這一手所綻放出的耀眼光芒,佐為才覺悟到,原來「上天是為了讓阿光看到這局棋,而延續自己千年的時間」,知道自己的使命已然結束,之後便在不成告別的不捨中,從此消失。 情節如此發展,進藤光必然會從中發現某些意義,而我也在多年後,體會到屬於自己的啟示。而我的啟示,是在文字裡發現的,至今所有創作的那一個開始,跟屈原有關。 因為初識〈離騷〉的不解其意,我只能從作者的背景去探求;原本的困惑不但沒有解開,反而衍生新的問題──為什麼屈原會選擇如此結局? 眾說自是紛紜,但我看見一件事,屈原的傾盡所有,流淚和受傷,都只為了一個人,那人就是楚懷王。於是我開始去了解,關於王的背後──楚國的歷史和文化,以及《楚辭》帶給後世的影響;而我更因為如此接觸,替自己取了被同化的筆名。 屈原的人生,隨著他投入江水的那一刻,在我的心中掀起了波瀾。至此,我才開始想把寫作這件事,變成生命中的一部分,有朝一日,也要為屈原寫下他的故事。 屈原不會知道千百年之後,這個世界上有我的存在,可是相對遙遠未來的我,卻能夠看見他的文字,進而寫下自己的篇章;這是否說明著有一種寄託,只要透過時間的等待,一定會遇到傳承意志的人。 於是我突然明白,如果此生也背負著一項使命,那應該是要對屈原說:「致兩千年前的你,我知道〈天問〉即是問天──『時間究竟是什麼?』我聽見了,所以,這部小說,就是我要給你的回音。」 楔子 「遠接商周祚最長,北盟齊晉勢爭強。章華歌舞終蕭瑟,雲夢風煙舊莽蒼。 草合離宮惟雁起,盜穿荒塚有狐藏。離騷未盡靈均恨,志士千秋淚滿裳。」 ──陸游.〈哀郢〉 一個只剩月牙懸在那裡的深夜。 原本的滿天星辰,像是被人藏起。 黑暗籠罩之下,楚王羋熊良夫在位的楚國郢都內,有兩人對這如死一般的寂靜,毫不介意,並肩走進一處官邸。 這座官邸頗具規模,但和楚國最高統治之人,所在的王宮相比,還是遜色許多。不過居住於此的人,其家世卻不容小覷,曾官拜莫敖──乃屈氏世襲之官。莫敖原為楚國最高官職,有參與國政與軍事的資格,昔日楚武王嫌其封號太重,擔憂把權坐大,便設立令尹一職,與莫敖相提並論,處於互相制衡的地位。後來莫敖廢置不常,地位逐漸降低,到現在已是中落的境地。 雖然影響力不再,此地主人屈伯庸,仍恪守著先人流傳下來的自律,不改忠君的心志。 而今,是屈伯庸大喜的日子,他的孩子降生於世。為此,他請來自己的忘年之交──現從太卜一職的景覈,想要分享得子的喜悅,順便問其吉凶。 話說景覈此人,是楚國目前公認靈力最強大的覡,年紀不過三十出頭,就已被楚王破格任命為太卜,可見其天資備受矚目。 通過大門,屈伯庸吩咐僕從,到臥房懷抱嬰兒,接著三人進入室內,只見室內燭火通明,占卜所用的龜甲和荊枝,已然備好放在中央的案上,僕從將嬰兒小心地交給屈伯庸,隨即掩上房門,退避而出。 景覈走到桌旁,辨別方位,取西而坐面東,屈伯庸見狀,便抱著嬰兒坐在景覈左邊,準備進行占卜。 景覈正視嬰兒,說道:「時序來到孟陬,太歲正逢攝提,今日又是庚寅。生辰貴於三寅,這嬰兒一出生便已不凡。」 「三寅之兆,我也曾聽聞。」屈伯庸頷首答道。 雖是禎祥,景覈的神情卻顯得凝重,說道:「那麼,請命龜。」 「我想問,這嬰兒,未來能不能興我屈氏和楚國?」 景覈聞言,略為一頓,拿起荊枝,在火上燃燒,隨後將荊枝燒紅的末端,用以燎灼龜甲背面已鑿畢的凹穴。經過片刻,承受灼燒的龜甲,發出因受熱裂開的「卜」聲;景覈心知正面已產生裂痕,便撤去荊枝,將龜甲翻過擺正,端詳裂痕所顯示的徵兆。 見占卜已成,不待景覈發言,屈伯庸便問道:「結果如何?」 「貞為祥,亦不吉。滿與憾,荊楚地。」景覈緩緩答道。 「該作何解?」 「三寅……確是極為難得的禎祥,但萬事皆有一體兩面,是故也屬惡兆。就像你知道水能承載小舟,也能傾覆小舟。你不能等閒視之。」 「我不明白,何壞之有?」 「最好終生都別讓他接近君王。」 「何故?」 「儘管全天下絕非只有這嬰兒在此時出生,但你屈氏一家,畢竟流著王族的血,因此這嬰兒的命運,必然是過於強大,足以左右楚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