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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乔在上中学时,爸爸因为意外死亡,爱慕虚荣的妈妈在父亲去世仅三个月就高调改嫁,汾乔无法接受爸爸的离去和妈妈的改嫁,从婚礼上跑了出去,由此结识了顾衍。汾乔在母亲结婚后,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各方面的不顺心导致她患上了轻微的抑郁症,后来继父公司出了问题,母亲携款私逃,汾乔成了没人要的孤儿。顾衍恰巧此时与汾乔重逢,了解了她的境况后,将汾乔接到自己身边照顾。进入大学的汾乔,在顾衍的鼓励下战胜了自己的抑郁症和社交恐惧症,并重拾自己的游泳天赋,夺得了不少比赛名次,在成长的过程中,也与顾衍暗生情愫,两人经过一番心理斗争后,终于勇敢地走在了一起。
小红杏 女,摩羯座,生于南方,长于南方。擅长写哀婉治愈的感情故事,文风清新自然,优美缠绵。盼望着用细腻温柔的笔触,把故事写给你听。著有长篇小说《顾意知几许》、《顾盼倾心》、《顾念有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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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说,命运欠你的,终有一天会还给你。书中的女主角汾乔着实是一个被命运亏欠的女孩子,在敏感脆弱的年纪,她失去了宝贵的亲情。也幸好,她遇上了顾衍,在外人面前冰冷无情的顾衍,在面对汾乔时,总是带着小心翼翼的体贴和温暖。汾乔失去的一切,似乎都从顾衍身上得到补偿。这是一个让人看了会心一笑的故事,也是一个能够治愈伤口的故事。——大薇
TABLE OF CONTENT
第一章 也许是昏黄的灯光柔化了顾衍的五官,他看起没有之前那么深的距离感,也没有那么让人敬畏。 第二章 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万家灯火下是一个又一个温暖的家庭,汾乔想念爸爸,也讨厌所有人看她时怜悯的目光。 第三章 顾衍不是一个同情心泛滥的人,可在那一瞬间,他隐隐下了一个决定——带汾乔走。 第四章 汾乔就像一件贵重的易碎瓶,顾衍的严厉对上她总是要犹豫两分,生怕碎了就再也修补不回来。 第五章 汾乔的头埋在顾衍的怀里,什么也看不到,可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动起来,急促而疯狂。 第六章 汾乔做贼般飞快在信纸上写了一行字,字连笔,不仔细甚至看不清内容——希望顾衍永远不要和其他女人结婚! 第七章 顾衍说不上来为什么会有几分口干舌燥,浑身僵硬,不知要把手往哪里摆,他第一次意识到汾乔已经长大了。 第八章 汾乔怎么也想不到,当有一天她看到顾衍身边出现其他女人的时候,心底的恐慌和焦虑会达到如此的地步。 第九章 顾衍知道他该断绝汾乔心里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他越是不撒手,汾乔便越是依赖他,可电话就在手侧,他竟控制不住自己。 第十章 梁易之突然俯身,趁汾乔不防,飞速在她额头轻轻印上一吻,得意地直起身。 第十一章 与其在深陷的时候割断筋脉血肉,不如一开始就将这份感情扼杀斩断,但顾衍发现自己错了。 第十二章 顾衍抬手,想帮她擦一擦,汾乔却下意识躲开了顾衍手。 第十三章 汾乔眼睛泛着柔光,那双漂亮的桃花眼无限柔和下来,看得顾衍想亲一亲她光洁的额头。 尾声 她几乎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决不可能是从顾衍嘴里说出来的!汾乔转身,想要看清他的表情,却被他的吻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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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01 滇城,冬日的寒风席卷而过。金碧辉煌的大礼堂,大型乐队气势恢宏地演奏着《婚礼进行曲》。酒店的暖气开得很足,汾乔却仍然觉得很冷。她低着头,指节因用力握紧而泛白,紧咬着唇瓣,隐忍地站在人群的最后一排,静静地注视着红毯上穿着高定白色婚纱的女人。 那是她的妈妈高菱。高菱妆容精致,五官明艳美丽,她年近四十,但仍旧是个风姿绰约的美人。 汾乔清晰地记得一个星期前,高菱告诉汾乔她要结婚的消息,那声音猝不及防地在她耳边炸开来—— “我要再婚了。” 有那么一瞬间,汾乔甚至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合起来却那么难以理解。 再婚?爸爸不是刚刚去世吗?才仅仅三个月!高菱就这样不把爸爸放在心上? 当时的她歇斯底里地反对,甚至还想让外公、外婆帮忙劝高菱打消再婚的念头,可是,现实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她是最后一个知道妈妈再婚消息的人。 外婆搂着她的肩,柔声劝她:“乔乔啊,你要考虑一下你妈妈的感受,她还年轻。就算再婚了,她也始终是你的亲妈妈,不会有人对你比她对你更好了……” “不,不是这样的,外婆!妈妈怎么可以再婚呢……”汾乔抽噎着。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舅舅板着脸打断:“汾乔,你爸爸已经死了!难道你妈妈就非得为他守寡不成?” 汾乔震惊地看看左右,为什么不过三个月,他们就这么平静地接受了爸爸去世的事实呢?人怎么可以冷血到这种地步? “那我怎么办?”汾乔隐忍着极力不让声音颤抖。她没有抬头,眼泪却一滴滴地落到地板上。 “对方你也认识的,是你冯叔叔。冯叔叔也有孩子,所以我不会再生小孩,你是我的孩子。”高菱对她说。 “我不会祝福你!”汾乔眼睛通红,用尽全力喊了出来,说到最后一个字,牙齿都颤抖着咬破了嘴唇,可她一点也感觉不到疼。她明明说得如此决绝,可没有一个人在乎她的意见,短短一个星期过后,高菱就在这里举行了婚礼。 爸爸的离开,把这个世界最阴暗的一面展露在汾乔面前。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站在这个荒唐的婚礼现场。新郎、新娘交换对戒,那钻石的光芒把她的眼睛刺得想要流泪。她心里压抑而狂躁,想要破坏什么,可最终只是紧紧地握住了拳头,掉头,一步一步越走越快,飞快地逃离了这座礼堂。 街上冷,正是下班时间,行人走得极快,汾乔浑浑噩噩地走在街上,像一个异类。她突然无比憎恨自己为什么只有十五岁,恨为什么没有能力去阻止这件事情发生。 她忘不掉爸爸每天下班给她带回来的抹茶蛋糕,忘不掉每一年生日爸爸蒙着她的眼睛摆在她面前的新鞋子,忘不掉每一次爸爸用新生胡须戳上她脸颊的早安吻。可人生,就这样猝不及防地夺走了她的一切。她一夜间从一个受尽万千宠爱的小公主变成了一个拖油瓶。 汾乔穿着白色小礼服,漂亮的桃花眼肿成桃子,光裸的小腿冻得发紫。环顾四周,身边全是陌生的,没有一个认识的人,行人匆匆。 她大脑昏昏沉沉,气也喘不过来。风呼啸着从她耳边刮过,渐渐地却听不真切了,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浑身像灌了铅般沉重,顺着梧桐的枝干就滑坐在地上。她想站起来,却总感觉提不起力气,先前还感觉冷,现在浑身却完全没了知觉。会不会死?如果能死就好了,她就可以去陪爸爸。 滇城的冬天不至于冻死人,却足以让一个穿着小礼服在室外冻几个小时的人发高烧。 “小舅,能停车吗?”贺崤偏头询问,他一直看着车窗外的街道,忽然见到一个一闪而过的熟悉身影。身侧坐的是他的小舅顾衍,他们正要去为贺崤的爷爷庆祝七十大寿。 “停车。”顾衍对司机下令,偏头挑眉,似乎是询问贺崤叫停的原因。 贺崤有些惴惴不安,但他还是硬着头皮道:“我好像在路边见到我同学昏倒了,我想下车确认一下。” 车已经开出去一段路,贺崤往回跑,没跑到跟前,他就已经确定了蜷缩着靠在树边的人是他认识的。同学三年,他绝对没见过这样的汾乔,她蜷缩成一团,穿着单薄的礼服,四肢冻得发紫。贺崤听说了汾乔妈妈再婚的消息,这种新闻在巴掌大的滇城一向传得很快,可他没有想到汾乔的处境居然是这样的。 贺崤把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按了下去,蹲下轻轻地唤了汾乔几声。 恍恍惚惚间,汾乔感觉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她艰难地掀开眼帘,只看到一个模糊的男生的影子,那声音倒是很熟悉,是贺崤。 汾乔在学校人缘不算很好,贺崤坐在她的后桌,也是她在学校里好的朋友。 只是一眼,汾乔的眼皮就无力地耷拉下来。 贺崤用手在汾乔眼前晃一晃,才发现汾乔是真的没了知觉。他把汾乔往背上一背,此刻他才发觉,近一米六的汾乔几乎没有一点重量,四肢纤细,仿佛一用力就要折断似的。 “贺崤?”刚起身,贺崤就被人叫住了。 顾衍缓缓走来,高大而挺拔,衬衫一丝不苟地扣到领口,无一丝褶皱,西服的线条如同携带着冬日的冰雪,利落而冷硬。 “你在做什么?”他皱眉,等着贺崤的解释。 “小舅,我朋友昏倒了,她现在需要去医院。” “寿宴快开席了,你和我一起走,我会安排人送她去。”男人的眼睛幽深而锐利,语气含着威严,让人不敢违背。 贺崤沉默,顾衍虽说是他的小舅,却只比他大了几岁,但他身上的威严和贵气与生俱来,让人不敢违抗。如果是平时,贺崤肯定会听他的,可是这次……他垂下眼睛坚持:“对不起,小舅,你先走吧,我想陪她一起去。” 顾衍这才认真地扫了一眼贺崤背上的女生,她的头埋在贺崤的肩上,只露出小半个下巴,挺漂亮。 “你女朋友?”他问。 贺崤抿着唇没有开口。 “喜欢她?” 这次贺崤沉默片刻,认真地点了点头。 顾衍若有所思地看他一眼,没有再阻止:“我让司机送你。” 贺崤心中一喜,道谢后,背着汾乔匆匆上了车。 汾乔是被颠醒的,浑身忽冷忽热难受极了,睁开眼睛才发现身边是贺崤,贺崤的大衣也盖在她的身上。 “我们去哪儿?”她问。 “去医院。”贺崤柔声回答,“别担心,乔乔,我们马上就到了。” 汾乔疲惫地闭了闭眼,有气无力:“不要给我妈妈打电话,我不想回家。” “好。”贺崤没有问她为什么。 汾乔这才放心地闭上了眼。 02 十一月的冬天,正是滇城一年中最冷的时候。贺崤把汾乔扶上病床,看着护士给汾乔扎针。他已经按断了好几次家里打来的电话,今晚是贺家老太爷的寿宴,他作为长孙可以迟到但不能缺席。 时间越来越晚,想来想去,贺崤只能又硬着头皮给顾衍打电话。 “小舅,我想让张嫂替我照顾汾乔一晚,她病得实在太严重了,不能没人照看。爷爷大寿,我现在得赶回去。” 顾衍接到电话也有些奇怪,他这外甥和同龄人比也算成熟,平日从不轻易开口求人,今晚却为个小姑娘一再地求他。 “汾乔,她叫汾乔?是你的同学?” 在贺崤肯定地回答后,顾衍沉默半晌。 他在唇齿间回味了一遍“汾乔”这两个字,若有所思,只片刻后,顾衍便答应了。他挂了电话后才想到,张嫂家中出了急事,一早就向他请了假,赶回A市了。 顾衍离开宴席,来到医院的时候,贺崤还趴在汾乔床前,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汾乔的手。看到顾衍来了,贺崤眼睛一亮:“小舅!”这一声比平时亲切许多。 贺崤看向顾衍身后:“你怎么会来?张嫂也来了吗?” “张嫂家里有事,早上回A市了。”顾衍把外套搭在病房里的沙发上。 “那……” 顾衍知道他的意思,先开口:“寿礼送到,我今晚就没什么事了。我既然答应了找人照顾汾乔,就不会食言的。别的做不了,替你照顾她一晚我还是能做到。” 贺崤有些不敢相信,再次看向顾衍身后确认,顾衍确实是一个人来的。他这位小舅尊贵无比,从没有伺候过谁,更别说照顾一个昏迷的小姑娘了。贺崤悄悄看了一眼顾衍冷峻的侧脸,心里觉得不妥当,可低头看表,寿宴快开始了,不容他多想。 “小舅,汾乔就拜托你了。”贺崤顿了顿,“要是有不方便的地方,就叫值班的护士……”他说着,余光扫到顾衍依旧冷峻的表情,才发觉自己似乎逾越了,立刻噤声。 走时贺崤才松开汾乔冰凉的手。 半夜,顾衍是被哭声惊醒的。他一向浅眠,稍微有一点声音,他便会立马睁开眼睛。一睁眼,就看到病床上的小姑娘闭着眼低声哽咽,嘴巴微微动了几下,那啜泣在梦中也是隐忍的,她似乎并没有意识,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流出来。顾衍贴近她,才发现她叫的是爸爸,黑压压的睫毛全是湿的。 他伸手覆在汾乔的额头上才发现她烫极了,于是赶紧按了床头铃叫来护士。 护士先用冰袋敷在汾乔的额头上,又用酒精给她擦手心、脖子、腋窝、双腿。等一阵兵荒马乱的降温过后,病房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第二天,汾乔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里站着一个陌生男人,男人高大挺拔,极其硬朗清俊。她瞪大眼睛,眼里满是戒备,语气不善:“你是谁?” 顾衍懒得在意汾乔的警惕与戒备,只觉得这小姑娘的眼睛长得挺精致,就算瞪人,也像两颗漂亮的玻璃珠。 他只看了一瞬,就低头去拿搭在椅子上的外套:“贺崤托我照顾你一晚,既然你醒了,那就再见了。” 听到贺崤的名字,汾乔这才放松下来,原来是贺崤拜托的,刚才还瞪了他一眼…… 汾乔正色道:“谢谢叔叔。”声音有着几分羞愧,却还是大方的,已经与昨天晚上可怜哽咽的模样截然不同。 “不用。”顾衍声音平静冷淡,没有回头。 汾乔现在说谢他,或许有一天她知道一些事情后,会非常恨他。 听到关门的声音,汾乔耷拉下肩膀呼了一口气。 贺崤怎么不找个女护工而是将她托付给这样一个人呢?汾乔没想通,又把头缩回被窝,好冷。她昨晚从婚宴上跑了,不知道高菱以及外公、外婆有没有去找她。不过,他们也不会在乎吧,毕竟高菱已经有新的家庭了,外公、外婆也有了新的女婿。 汾乔的心情又低落下来,仿佛被大石头沉甸甸地压住了。好在没等她想很多,贺崤就到医院了,还给她带来了热气腾腾的燕麦小米粥。 汾乔不喜欢喝粥,打开饭盒后,嘴角就耷拉下来:“我想吃蛋糕。” 贺崤的眼睛里都是笑意,他柔声道:“你才退烧,先吃点清淡的,如果下午好些了,我就给你买蛋糕,抹茶味的。” 汾乔生病的时候脾气最怪,她一点也不开心,可贺崤笑着,她也不好发脾气,只能像喝药那样把粥往嘴里送。 一喝完,贺崤就往她手里塞了一盒酸梅。汾乔赶紧扔了一颗酸梅进嘴里,皱着的眉头才舒展开来:“昨天你拜托照顾我的那个人是谁啊?” 贺崤收着饭盒微笑回她:“是我小舅舅。” “哦。”汾乔低头数着盒子里的酸梅,没有把贺崤的回答放在心上,只是想着怎么解释昨天的事情才好。 “对了。”贺崤又开口,“昨晚钟太给我们班所有的同学都打了电话,问你有没有联系他们。” “钟太”是他们的班主任。 “你没有说吧?”汾乔立刻瞪大眼睛。 “当然不会,你昨晚叮嘱过我的啊。”贺崤保证。 汾乔松了一口气,却也一时想不到不回家她能去哪儿。 03 在医院躺了两天,确定已经痊愈了,汾乔才在星期一的早上和贺崤一起去了学校。汾乔和贺崤一进教室,正在早读的同学就都停了下来。大家的眼神有些异样,汾乔敏感地察觉到了。想起班主任打去同学家里询问的电话,她这才意识到大家似乎误会了什么,他们不会以为她离家出走去找贺崤吧? 要她傻乎乎地去解释吗?她才不会! 汾乔面无表情,板着脸回到了座位。贺崤笑着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坐下。钟太来教室门口绕了一圈,只看了汾乔一眼,什么也没说就回了办公室。 第一节课下课的时候,高菱就来了,她站在教室门外,眼圈有些红,可头发和衣服都是整齐的。汾乔心里突然非常不舒服,心中沉甸甸的。她紧紧攥着拳头,从座位上起身,走出教室。 走廊里风很大,吹得汾乔的校服簌簌作响。 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整个班的视线都随着汾乔移到了窗外。 “乔乔。”高菱叫了她一声。 汾乔嘴紧抿,低着头,低声应了一下,并不看高菱。母女俩谁也没有再开口。僵持了许久,直到上课铃响了,汾乔捏紧裙摆,一字一句地开口:“你真的要跟那个男人生活在一起吗?”她定定地看着高菱,眼睛里带着渴求,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高菱,她是多么需要高菱。 汾乔天性骄傲,从不把自己的情感剖析给别人看,更别说这样明显的哀求。高菱看得明白,可她沉默了。 汾乔懂了高菱的意思,眼眶酸涩,却强忍着,平静地说:“我要住校。”她眼睛黝黑,流露着一股倔强。 高菱迟疑了一会儿,低下头抹掉脸上的泪水,把汾乔的手机和钱包递给她:“宿舍你一定住不习惯,妈妈在学校附近给你租一套公寓,找个人照顾你,信用卡的副卡也给你,以后你想买什么都可以自己刷……” 汾乔突然厌烦极了,觉得那眼泪实在廉价。既然都要抛弃她了,为什么还要故作姿态地哭一哭?她接过手机和钱包,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大步消失在走廊尽头。 接下来一整天的课,汾乔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浑浑噩噩地东想西想,看着窗外发呆。老师看了她好几眼,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晚自习的时候,贺崤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汾乔干脆埋头趴在桌子上。没有老师检查晚自习,学生三三两两地开始说话。附近的两个女生大概以为汾乔睡着了,便悄悄讨论起她来。 “你说汾乔妈妈再婚是不准备带她去了吗?” “不会吧,那她以后不是无父无母啦?以后跟谁一起住呀?被妈妈抛弃了,她还真是够凄惨的……”那声音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闹哄哄的教室里,汾乔恰巧听到了最后一句,心一瞬间被攥得生疼,她腾地就站起来朝那个女生看过去,眼睛里满是怒火,顺手拿起课桌上的书就扔,课本重重地砸在女生路奚瑶的面前。 “你说什么?你有本事再说一遍!” 路奚瑶喜欢贺崤,平日里她也讲汾乔坏话,可汾乔从不当一回事,但是今天,她讲的这一句,偏偏戳中了汾乔的伤口。 这边剑拔弩张,所有人都停顿了。 路奚瑶觉得难堪极了,涨红了脸吼道:“我有什么不敢说的!我说错了吗?你以为你比谁高贵?你就是没爸没妈被抛弃!” 那一字一句插在了汾乔的心上,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汾乔眼睛猩红,向前一扑,路奚瑶就被汾乔骑在身上。汾乔一向是淡然的性子,从不轻易和人吵架,更别说打架了。一班是好学生聚集地,哪里见过这阵势,等反应过来,路奚瑶的脸已经被汾乔抓花了。 众人连忙拉开汾乔。 汾乔胸口一起一伏,一副气急了的样子,再看路奚瑶,头发被扯得乱糟糟的,脸上还被抓花了几道,像个疯婆子。 “汾乔别生气了。” “乔乔,你别把她的话当回事,她是胡说的……” 大家纷纷劝着汾乔,没几个人同情被打的路奚瑶。毕竟路奚瑶的话专戳人心窝子,着实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