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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問題是找不到答案的。 但是生命會讓我們知道, 那些比答案,更重要的事。 暢銷30萬冊全新改版,笑中帶淚的菜鳥醫師奮鬥記! 在《白色巨塔》之前,侯文詠對生命最直接的探問。 ‡ 三十週年紀念版 ‡ 有時要服,醫院裡的遊戲規則慢慢上手, 有時要賭,與渺茫的成功機率拚搏, 有時也沒什麼好說,打起精神面對病人百百種。 侯文詠的實習醫師生活,有時真是混亂得像菜市場。 誤將X光片貼反,病人的石膏包錯腳;量不到血壓,沒料到患者早就死了。病人無奇不有!手術完質問「怎麼還剩一隻腳」的夫妻、堅持上帝說孩子不需要輸血的母親,還要聽老將軍細數剿匪抗日的壯志豪情……應接不暇。 他是飛來飛去的候鳥,也是既忙又盲的菜鳥。 更多時候,他站在生死之間的模糊地帶,靜默不語。 面對癌末病人的疼痛控制,最難的地方,是拿捏PAIN和騙的距離。無數個抉擇串起的夜晚與清晨,是心臟衰竭的產婦最後一次閉眼,也是初生的人子第一次睜眼,也是臥床多年的植物人病患新生的一根白髮…… 初出茅廬的小醫師,在巨大的醫療世界裡跌跌撞撞,醫院的生活時而荒謬,時而溫馨,縱使生命有許多讓人無言以對的時刻,仍然有許多美好、信任、希望……不斷在成形。 做為一個實習醫師,我所做的事情的確渺小又微不足道。可是透過故事,產生了一種我們彼此能夠信任、感動的情感,年輕、善良、積極又充滿了想望。是那種情感,感動了讀者,也是那種被讀者再度確認的情感和更多後續的作為,感動了我,讓我相信,生命中更龐大而珍貴的事物可以因此成形。──侯文詠
侯文詠 台灣嘉義縣人,台大醫學博士,目前專職寫作。 侯文詠Facebook:www.facebook.com/houwenyongpage
PREFACE/READING GUIDANCE
序 《大醫院小醫師》寫的是我實習醫師時代的故事。寫的時候我已經是住院醫師,每天的生活和忙碌、死亡、病痛是難分難捨的。對照真實生活,書裡反倒一派的快樂、積極與有趣。一九九二年第一版的《大醫院小醫師》並沒有序,過了很久,我自己想,當時我其實是很矛盾的,一方面,我覺得自己在醫療上能做的那麼渺小有限,可是另一方面又覺得應該有種和病痛、死亡抗衡的歡喜和精神……就這樣跌跌撞撞寫完了《大醫院小醫師》。現在想想,或許那個無法言說的「無序」狀態,可能正是我當時內在的真實。 《大醫院小醫師》一九九二年出版的時候就很受讀者寵愛,二○○○年王小棣導演把它拍成了公共電視二十集的連續劇,一樣也受到歡迎和好評。當時許多新秀演員,像是竇志孔、藍正龍……現在都成了新生代的大明星。幾年來,不斷有看了書的讀者寫信告訴我立志要考醫學院,有看了連續劇的實習醫師決定將來到醫療偏遠地區服務,也有在醫院住院的病人被實習醫師扎破血管之後,笑著說:「你不要緊張,沒關係,我在電視看過,你們實習醫師都會這樣。」 隨著時間過往,許多經驗都讓我發現,當時所有矛盾的心情其實是有道理的。做為一個實習醫師,我所做的事情的確渺小又微不足道。可是透過故事,產生了一種我們彼此能夠信任、感動的情感,年輕、善良、積極又充滿了想望。是那種情感,感動了讀者,也是那種被讀者再度確認的情感和更多後續的作為,感動了我,讓我相信,生命中更龐大而珍貴的事物可以因此成形。 於是,當二○○六年《大醫院小醫師》重新改版時,出版社問我這次要不要寫一個新序,我心裡就想,也該是時候了。嚴格說起來,並沒有新序,它只是拖欠了十五年才寫好。 本序寫於二○○六年《大醫院小醫師》【全新版】
CONTENT PREVIEW OF THE BOOK
2 我丟下手套,走過去看我的新病人。 「胎兒現在不太好,再拖下去恐怕不行。」婦產科醫師讀著他的胎兒監視器,一邊憂心忡忡地告訴我。 我隨手拿起她的病歷。「我還沒有弄清楚。」 「你看她的心電圖,」婦產科醫師指著監視器,「慢性的心肌病變,加上嚴重的心律不整。」 我一看監視器,她的心跳很快,血壓偏低,呼吸急促,很典型的心臟衰竭。 「情況真的是不好。」我一邊盤算著,「如果讓她自然生產,心臟的負荷那麼大,時間又那麼長,可能拖不過去。再說,胎兒也未必能忍受。」 「可是如果緊急開剖腹產,」婦產科醫師說,「麻醉醫師認為她心臟能承受的機會有限,很可能一麻醉下去,病人就死了。」 「看來我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表示,「她不應該懷孕的,難道沒有人告訴她?」 「可是病人不聽,她決心要有一個孩子,誰也阻止不了。」 我們一邊說著,監視器上出現了心室顫動,嚴重的心律不整,病人馬上就面臨了死亡的威脅。 「快點,電擊器!」 聽到電擊器,加護病房內立刻一陣忙亂。 「導電軟膏!」我大叫,「調整電壓到二百伏特。」 接上電源,塗上軟膏之後,把陽極、陰極壓在病人胸口。 「準備,所有人離開病床。」 我想起病人還是清醒的,一定很痛楚,可是情況緊急,我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碰!」病人一陣跳動,痙攣,蜷縮。慢慢,心律又恢復。可是看來並不理想,隨時可能再發作。 「腎上腺素兩西西靜脈注射,碳酸氫鈉兩支,抽個動脈血測驗。」我吩咐。 「這樣下去不行!」婦產科醫師唸唸有詞。 「到底要自然產還是剖腹產?」我問他。 他又搖搖頭。「一定要家屬自己決定才行。」 「病人家屬呢?」我問。 「只有一個妹妹,其他的人在從中壢坐計程車過來。」 「他們知不知道嚴重性?」 婦產科醫師搖搖頭。 「天啊!」 我叫了叫病人,她不斷地呻吟,似乎沒有心情回答我。她的心電圖螢幕很亂,一會兒就出現一段不正常的心律。 3 當你正好很忙的時候,要不是你的事情都做不好,再不然就是壞事接二連三地來。我的情況就是這樣。 「侯醫師,還有一個新病人,請你看一看。」